1点才起床。
还是被郑一峰与苏妙妙进门的动静给吵醒的。
五人的饭桌上,柳望春发现两侧的两对情侣都有些不对劲,没有人说话,就连陆远秋都安静得异常,完全没有大年初一该有的热闹。
她总觉得是发生了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郑一峰你没事吧,吃饭了围巾还不摘。”
柳望春开口问着,坐在对面的陆远秋与白清夏同时抬眸望去。
郑一峰夹菜的动作一凝,看了过来,苏妙妙立即帮忙解释:“他感冒了,怕冷。”
郑一峰淡定开口:“苏老师说我脖子上被蚊子咬了很多包,最好用围巾遮一下。”
柳望春一脸懵:“到底是感冒了还是被蚊子咬了?”
苏妙妙脸黑着不说话。
“噗。”陆远秋鼓着嘴发出了道压抑的笑声,白清夏疑惑地扭头看他,同时也想起了些什么,便默默低下了头,小口吃着米饭,菜也不夹,和昨晚的模样俨然是两副性格状态。
“对了夏夏!你要不要看看你昨晚的样子!”柳望春突然将筷子放下,将手机掏了出来。
陆远秋:“你睡觉的时候我给她看了。”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我是天才,破解出来了。”
“好吧……夏夏喝醉后的样子真可爱。”
白清夏闻言讪笑一下,饭桌边头埋得更低了,谁也不敢看,只安静吃饭。
饭桌边再次寂静了下来。
柳望春见场面有些尴尬,便提议道:“晚上还喝不?”
白清夏和苏妙妙立即将饭碗放了下来,疯狂摇头。
柳望春:“没意思。”
陆远秋和郑一峰对视了眼,这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觉得,喝了酒好像也挺有意思。
只是这种场合下倘若他们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恐怕会被白清夏与苏妙妙混合双打。
五天后,几人赶去医院接了道长出院。
造血干细胞移植得很成功,但对大叔来说,恢复期依旧是一个煎熬且漫长的过程,但最起码接下来会有希望支撑。
去看大叔的时候,大叔和陆远秋闲聊中说了些话,他感慨着自己生命的渺小,人活了下来,对全世界来说却连朵水花都溅不起来,临死前同样难受,因为自己死了,除了亲朋好友难过,这世界依旧是正常运作。
陆远秋想不到该怎么回答。
就像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足够精彩,但这件事也只有他自己知晓,就算他重生失败人回去了,世界上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对他的难过真正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