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势力,甚至都没有遏制住卢党,这样的政绩,正如魏长乐所言,只能被越王党视为无能至极,自此也就不可能得到越王的重用。
至于曹王那边,只会将毛沧海视为敌党成员,更不可能提携。
所以这两位皇子无论是谁最终取胜,毛沧海及其家族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经略使大人虽然想要竭力表现的镇定,但内心已经被巨大的阴影所笼罩。
他伸手去拿茶盅,仰首便要饮茶,但盅内无茶,却已经显示出他已经慌乱。
“你和本官说这些,又是什么用意?”毛沧海脸色难看,冷声道:“奚落本官?还是在威胁本官?”
魏长乐摇头道:“晚辈绝无此意。晚辈刚才说过,其实我对大人还是很钦佩的。大人坚持晨练,表明大人并非一个庸碌无能毫无志向之人。大人还是有报效朝廷的志向,只是没有适合的平台。”
毛沧海见魏长乐一脸诚恳,语气顿时温和几分,苦笑道:“魏长乐,你们监察院既然准备在山南搞事,自然已经了解这边的状况。卢渊明是前任宰相,他在位的时候,提拔的山南门阀子弟不计其数,这些人如今掌控着山南各州官职,也都是卢党的根基。说句不夸张的话,山南道大小官员,十个之中,至少有七个与卢党有牵扯。”
魏长乐微点头,对此表示赞同。
“驸马爷缘何让我来到山南,我心中自然清楚。”毛沧海叹道:“一开始我也确实准备有所作为,不辜负驸马爷的期盼。但只有真正做事,你才知道,如果在这山南道得不到卢氏的支持,走出经略使府的大门,那就是寸步难行。赴任之前,我便知道很艰难,但却想不到难成那个样子。我也挣扎过,但终究是白忙一场。后来我清楚,如果再坚持下去,莫说在山南站稳脚跟,恐怕连性命也保不住,会死的不明不白......!”
魏长乐平静道:“大人,说实话,你在山南的处境我很清楚,也能理解。但你也知道,无论是驸马还是太后,他们不会在意过程怎样,只会在意结果。”
说到这里,他抬手指了指毛沧海,又回手点了点自己胸口,“在太后和驸马眼中,你和我其实都一样,只是他们与对手博弈的棋子。如果棋子有用,自然会保留,否则就只会成为弃子,被干净利落地抛弃。”
毛沧海听到这几句话,瞬间共情,立刻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过是棋子,没了用途,就是弃子......!”
“所以我才说大人处境凶险,正一步步走向悬崖。”魏长乐正色道:“如果大人不能掌握这次机会,便再也不可能有扭转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