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钟,出租车在“西北城”的门口缓缓停下。
我带着安澜刚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才多久没过来,西北城居然扩建得认不出模样了,原先的围墙往外推了不少,新拓出两条商业街,沿街的店铺挂着崭新的招牌,连门口的石板路都换成了平整的花岗岩,比以前高档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齐恒是真会做生意呐,摊子铺得够大。”
安澜站在路边打量着,小声跟我嘀咕。
我正点头附和,就看见不远处一大群力工正围着两台货车卸载地板砖,领头那人穿着件立领小t恤,胳肢窝里夹着个黑色小皮包,手腕上晃悠着块金灿灿的手表,正指挥着手下干活,派头十足。
走近了一瞅,嘿,这不赵九牛嘛!
“哎呀,小龙哥!”
赵九牛也瞧见了我们,脸上瞬间堆起笑,甩开步子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盒烟。
“可算见着你了!”
他乐呵呵地抽出支烟递过来。
我低头一瞅,嚯,硬盒大云,比之前见他抽的红塔山档次高了不少。
“可以啊牛哥,现在都抖起来了,整上大云了?”
我笑着打趣,没接他的烟,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金表:“这表也挺亮堂,彻底好起来了呗?”
“嗨,这不还是借你的光嘛!自打你把我们这帮兄弟介绍到西北城,活就没断过。以前是我自己扛水泥,现在手底下带了十几个工人,我当甩手掌柜指挥指挥就行。”
赵九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
说话间,他拍了拍胳肢窝的皮包:“前段时间在齐老板帮衬下,刚注册了家服务公司,专门接装修搬运的活,打算过两天挑个好日子开业,小龙哥你可一定得来捧场,给剪个彩!”
“说啥呢哥。”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肌肉结实得跟铁块似的:“我这身份哪够剪彩的档次?你这是给我戴高帽呢,倒是你,这才多久就从小工熬成老板了,有出息!”
“都是托你的福,托齐老板的福!对了,你找齐总啊?他在呢,刚看见他开着黑色大奔进去了,估计在办公室呢。”
赵九牛笑得更欢了,露出两排白牙。
“行,那咱回头再唠,等你开业那天我肯定到。”
我冲他挥挥手,带着安澜重新钻进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就往西北城深处开。
“嘿,这人要是发迹真不需要太久啊,以前看赵九牛还在市场上扛大包,灰头土脸的,这才几个月,小t恤小金表一戴,老板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