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变得更差,我深吸一口气催促道:“别问了,你们赶紧准备好消毒水、纱布、止血粉,越多越好!”
“知道了知道了,好像老子上辈子欠你似得。”
一听我没事,牛奋又恢复了嘟嘟囔囔的神兽本色。
但凡不是有求于我,这家伙搁我面前,从来不懂什么叫“尊重”。
挂断电话,我长长舒了口气。
费劲巴拉的又重新把任朗架到背上,感觉这家伙的分量好像又重了几分。
难怪老辈人常说,死人比喝醉的人还沉,现在算是领教了,就算还有气,这一动不动的软塌塌的身子,比扛一袋大米还费劲。
“老哥,再加把劲,你可特么得活下去昂,不然我白给你扛出来这么远,最主要的是不能死特么我身上,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我拍了拍他的大腿,甭管他听不听得见,我反正肯定是要表态的。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自己的小院里。
三狗子和二盼以前住的那间小屋内,空气里还飘着消毒水的味道,黑市医生刚把最后一圈纱布缠在任朗后腰上,又将营养液的针头轻轻扎进他手背的血管里。
透明的液体顺着管子缓缓滴落,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这小子底子是真不错啊。”
医生摘下沾着血污的手套,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浅笑道:“看着壮实,内里也扛造,主要就是失血太多,让他安安稳稳躺几天,多吃点带血的东西补补,问题不大。”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医药箱里抽出张药方,递给旁边的二盼。
“知道了大夫,您放心。”
二盼赶紧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折好揣进兜里。
“送送大夫去。”
我朝二盼努了努嘴,眼睛却没离开床上的任朗。
他的脸色此时还是白得吓人,但呼吸比刚才平稳多了,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总算不像在半路上那样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辛苦您了大夫,深更半夜的还麻烦您跑一趟。”
黑市医生收拾好医药箱,二盼赶紧上前接过,嘴里不停道谢。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院子里,屋里只剩下我和躺在床上的任朗。
我仰头松了口气,脖子都僵了。
刚才一路给这家伙背回来,现在我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
我顺手抓起手边桌上的几张纸,是回来前特意让初夏帮我上大街上撕下来的通缉令。
通缉令上,任朗的面颊虽然比现在年轻些,眼神里的狠劲却一模一样。
照片里,这家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