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看着那个叫任朗的壮实汉子重重栽在地上,我禁不住叹了口气,心里头更是闷得发慌。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
这话今儿个算是在任朗身上得到了真正的应验。
管他以前是混江湖的还是蹲大牢的,就冲他刚才把彭海涛叔侄往身后死护的那股子劲,这江湖义气就比很多穿着西装满嘴仁义道德的牲口强出来不止百倍。
只是不知道跟任朗一块儿从监狱出来的其他逃犯究竟去了哪里,尤其是二盼他哥!
还有就是刘恒,那小子究竟藏哪儿去了?
尽管阵营不同,仇恨更是难以化解,可此时我却很病态的希望彭海涛能逃脱这一劫!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兔死狐悲吧。
有病,纯属特么有病!
意识到自己的念头后,我好笑的搓了搓腮帮子。
老彭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难不成刘恒真跑了?
可要说刘恒怕死,我第一个不信!
那家伙是个天生的“战士”,不光没有痛感、痛觉,而且性子狂的一批,即便是前两天跟庞疯子那样的狠茬对上的时候,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丧失过反抗的魄力!
“好啦彭主任,现在可以说说你的选择了吧?”
正琢磨着,齐恒已经拿起手机对准了彭海涛,那镜头怼得恨不得贴到人家脸上。
“哔哔哔...”
话音刚刚落下,齐恒的手机突然发出一阵乱响,像是信号干扰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屏蔽了。
“操,怎么回..”
齐恒皱着眉刚想骂娘,彭海涛身后的半开的卷帘门突然传来“哗啦”一声作响,锈迹斑斑的门扇直接被人从里面硬生生推了起来,露出后面黑漆漆的仓库。
昏黄的路灯顺着门缝照进去,我这才看见是刘恒的影子。
“整这老破信号屏蔽器是真特么的费劲啊!”
他一瘸一拐地挪出来,每走一步都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此时他左腿裤管早就被血浸透了,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伤口的地方还在往外渗着血珠,在地上拖出一道歪歪扭扭的血痕,更扎眼的是他腿上绑着的那块长条状的木头方子,一看就是从仓库里随手捡的,粗糙的木刺扎在肉里,不知道得有多疼。
这家伙居然还能站着,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上次被庞疯子等人包围的时候,大华子说刘恒的腿如果再不及时救治就废了,这才过去多久,他竟敢这么折腾。
听到刘恒的话,我立马按凉藏在袖管里的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