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的脸上不由自主的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关键你现在还能赶得上功课吗?”
我不禁有些好笑。
或许这就是还身处象牙塔里的学生和我这样的踏入社会痞子的差别吧,他们至少有梦想、敢幻想,而我已经不再具备那样的勇气。
明明我很喜欢安澜,也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心思,可死活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更不敢跟她聊什么未来、以后,甚至于连明天有什么计划我们都不敢胡乱讲,因为现实中太多太多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要紧啊,大不了我再复读一年呗,反正我们只要能进同一所大学就好,大哥你别看我一天吊儿郎当,实际上我底子正经不错,尤其是文科,就我这逼样三年级时候作文上过报纸,你敢相信不?”
李安俊很无所谓的摆摆手。
“信,我也拿过奥数比赛的冠军。”
我表情认真的点点脑袋。
“哈哈哈,真的假的,我瞅你咋一点不带好学生那样呢。”
“骗你能叽霸长寿还是咋地..”
我俩相视一眼,接着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闹片刻后,我打车把李安俊送回了学校,因为他没请假条,门卫不允许随便进出,我还客串了一把他亲哥。
离开十一中后,我漫无目的的背手在街上闲逛。
淘汰车的买卖基本拿下,至于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怎么做,我外面是个门外汉,必须得有徐晨阳领着,而他联系的下家还没抵达崇市,所以我暂时没事儿可干。
胡乱琢磨一会儿后,我掏出手机看起徐晨阳给我发的信息,也就是他托我帮忙的事儿。
“叮铃铃..”
刚看没两眼,光哥的电话恰巧打了进来。
“啥大好事儿啊,我刚进足下情缘,安安就催着我联系你。”
光哥扯个大粗嗓门发问。
“哥,你知道轻纺厂家属院搁哪不?咱俩见面说吧。”
瞟了眼徐晨阳给的地址,我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好像在老城区吧,轻纺厂都倒闭多少年了,家属院里还有人住么?”
光哥不太确定的反问。
“有,我现在坐出租过去,你也抓紧时间来吧。”
我钻进车里,冲司机报了下地址。
半小时后,老城区。
望着眼前孤零零矗立在一大堆新式小区当中已经掉漆的楼体,我不可思议的又问了一遍出租车司机:“你真是轻纺厂家属楼?”
“对啊,就那栋!”
司机非常笃定的点点脑袋,随后一脚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