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主,萧弄月与谢空青来访,副门主正在花厅待客。”
指节在剑鞘上叩出轻响。李相夷垂眸,忽然掩唇咳嗽起来,喉间腥甜翻涌,一抹殷红从指缝渗出,溅在雪白中衣上,如红梅落雪。
“属下去请医师!”弟子惊慌失措。
“不必。”李相夷抬手制止,声音虚弱却不容置疑,“你且退下。”
弟子犹豫再三,终究不敢违抗,只得匆匆去寻李相思。
前院花厅内,茶香袅袅。
李相思正与萧弄月说着话,忽见值守弟子匆匆而来,附耳低语几句。她神色骤变,手中茶盏"叮"地落在案上。
“怎么了?”萧弄月挑眉。
“我哥旧伤复发。”李相思起身,眉间忧色难掩,“你们先住下,我去看看。”
她快步离去,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香风。萧弄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折扇在掌心轻敲:“谢瞎子,你觉不觉得……”
“太巧了。”谢空青指尖抚过青玉笛上的纹路,淡淡道,"李门主何时这般脆弱了?"
萧弄月眯起眼,脑海浮现不久前李相思和李相夷在决战后搀扶离开的画面。他忽然笑了:“有意思。”
匆匆回到熟悉的院落,李相思推开雕花门扉时,药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李相夷半倚在床头,雪白中衣领口染着点点猩红。见她进来,他掩唇轻咳,苍白指缝间又渗出一线血色。
“怎么不叫医师?”她快步上前,指尖搭上他腕脉。
“旧伤罢了。”他任由她握着腕子,声音虚弱,“你不在……我信不过他们。”
烛火摇曳,将他病容映得愈发清减。李相思凝神诊脉,却未察觉他袖中指尖正悄悄蜷紧——扬州慢内力在经脉中逆行,硬生生逼出几分紊乱脉象。
“内力淤滞?”她疑惑地松开手,“明明今晨还好好的……”
李相夷忽然倾身,额头抵在她肩上:“心口疼。”
温热的呼吸透过轻纱衣料,烫得她耳尖微红。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只觉他散落的长发如绸缎般滑过她手背。
“别走。”他声音低哑,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陪陪我。”
窗外月光如水,映得他轮廓愈发清瘦。李相思望着他病弱的模样,心头莫名一软:“我去给你熬药。”
“让下人去。”李相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