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俱乐部的路上,高满堂一直琢磨孙老蔫。
孙老蔫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高满堂更确信他知道些什么。
既然在孙老蔫这问不出来东西,那就问一问孙老蔫的朋友。
再怎么内向的人,都有三亲的俩热的朋友。
高满堂寻思了一圈,锁定了一个人——祁大头。
祁大头原来和孙老蔫在一个班组工作,后来孙老蔫去俱乐部打更,祁大头一发工资,就去找孙老蔫喝酒,两个人的关系很好。
祁大头一辈子都在矿务局工作,快退休的时候,已经是生产科的副科长,算是领导,矿区给他分了家属楼,就在矿区办公楼后面。
具体是哪一家,高满堂并不知道。
到了家属楼,高满堂找楼下乘凉的人打听,高满堂不认识他们,他们可都知道高满堂,毕竟是原来连续好几年都是矿上的劳模。
一番寒暄后,高满堂问出了祁大头家在哪,直接登门拜访。
开门的瞬间,祁大头看见高满堂,也愣了一下,随后换上笑脸道:“哎呀,劳模来了,快进屋。”
高满堂打量一下祁大头家,很简朴,也很干净,笑道:“住楼就是好呀,冬天不冷,夏天不热。”
“好啥好,谁他妈好人在屋里拉屎撒尿的,你来得正好,我自己整两口,来,咱来喝点。”
祁大头没寻思高满堂能来,自己喝酒也没准备菜,就一个花生米。
高满堂问:“你家我嫂子呢?”
“死三年了,脑血栓。”
一边喝酒,一边唠嗑,先唠家里面,然后唠往昔,喝了两杯酒之后,两个人舌头都有点大了。
高满堂趁机问:“祁哥,你来矿上早,我问你个事,俱乐部里面有动静,咋回事呢。”
祁大头真是喝多了,哼声道:“呵,那地方,没动静才怪。”
此言一出,高满堂酒醒了一半,忙问:“咋回事啊?”
“嗨,你不知道那地方原来是啥,那地方,原来是清朝的荒坟,具体啥时间的,咱不知道,刚建的时候,拖拉机把坟包都给推了,其中一个坟包挺大了,说是地主坟。”
高满堂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年,自己一直睡在坟地上面,心里有些发怵。
祁大头继续道:“出事就出在了那个地主坟上面,那时候困难啊,勒紧裤腰带,还完苏联债,老百姓不够吃,有人就打起了地主坟的主意。”
那时候,白天干活,人心朴实,晚上也没人看着工地,都回家了。
等工人第二天上工的时候,发现地主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