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穿着件白色的职业套装,浑身并没太多点缀,手中拿着只错金的小黑皮包,端坐在椅子上的姿态,宛如女王一般。
李如沁也不叫她的名字,只冷冷地说:“你前几天去找了明朗?”
“是的。”
“你又想用什么办法勒索我们?”
和这位舅妈从来没什么可说的,唐宓镇定开口:“我只想让明朗回去看看外婆,外婆很想他。”
李如沁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屑:“面都没见过就想了?”
唐宓沉默了一会儿:“老人家都是这样的,想念孙子,哪怕没有见过几次。”
“你外婆可是挺恨我的呢,还会想我生的孩子啊?”
“外婆没这么说过。”
“你外婆骂我的时候,你可没听到。”
外婆什么时候骂过舅妈?唐宓有些发愣,她完全没印象。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此一时彼一时。让唐明朗见见奶奶,我想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李如沁冷笑着:“今天是去看奶奶,明天就在小朗面前诋毁我,后天就跟我要钱了,你的鬼花样我还不清楚?”
唐宓微微皱眉,想反驳,但很快觉得没意义,她说上一万句舅妈也不会听一句。和舅妈这种女人讨论,和跟一块茅坑里的石头讨论差不多,无法交流,且她说的每句话都臭不可闻。
“不说话了?心虚了?”
唐宓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般颤动一下,抬起眼眸看看她。
人眼是心灵的窗户,一点没错。她出身贫寒父母双亡,因此平素固然心事很重,但想来想去无非要争气和努力学习,其他事上却远比同龄的女孩子单纯。想什么,从来都明明白白写在了那双清冷如水的眸子里。
比如此刻,她鄙视的目光明明白白写在了眼神里。
李如沁大为光火,霍然离座而起,盯着她:“总之,我警告你,以后别出现在明朗面前。”
唐宓迎着她的视线,慢慢说:“否则,你要怎么样?”
她的目光让李如沁心头火起,冷笑道:“一个乡巴佬,敢跟我斗?”
“你嫌弃我是乡巴佬,你自己却嫁了乡巴佬。”唐宓说,“舅妈,我觉得这很有趣。”
李如沁扬起手就要一个巴掌甩过来,但掌风甩到半截,猛然想起这是学校里,停了下来。
唐宓继续说下去:“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你不孝公婆,难道不担心唐明朗有一天不孝顺你?”
听到这话,李如沁收回手,已经恢复成为刚刚的镇定。
“跟我说因果报应那套?我这些年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