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
燕浔柔声喊道,缓缓将信件从她手中抽走后,将人抱在怀中。
“阿暖,别伤害自己。”
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慕窈也从失神中回过神,这才感觉到唇上一阵痛意。
她抬眸对上男子关切目光,不争气地红了眼。
“燕浔,我父亲母亲,他们……他们是枉死的……”
她双手紧紧攥住男子衣襟,声音哽咽,眼眶红得吓人。
恨意和痛苦在不断交织,几乎要将慕窈整个人压垮。
燕浔鼻尖酸涩,紧紧将人抱在怀里,由着她在怀中放声哭泣,“没事的,如今我们都知晓了,都知晓了一切,我们一个都不放过。”
若之前是猜测,如今这些信件便是证实。
“陆文正好狠毒的心,勾结了晋王和太子,明知我父亲是引子,却还是在我父亲母亲回京之前将他们身边的侍从都换成了新的,还顶替我父亲的功劳……”
一想到之前,陆文正假惺惺来她面前,说是为了父亲遗愿照顾她。
给她和陆秩定下婚事,慕窈就恶心得想吐!
“消息并非都是陆文正放出去的,只怕是皇宫那位的手笔。”
“太子和晋王至今都不清楚,金矿图早早就在皇帝手中,仍旧盯着你。”
燕浔语气里也满是憎恶。
一个皇帝当幕后之人,一个陆文正在明面上戏弄太子和晋王。
甚至还装作好人,企图将慕窈也控制在手中。
这心理素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陆文正……必须死。”慕窈这句话,几乎是要将后槽牙咬碎。
燕浔点了点头,“好,我们先从陆文正身上开始下手。”
慕窈点点头,好半晌才彻底将心情给平复下来。
她深吸两口气,看着桌面上摊开的文件,眼底只剩下了恨意。
每一封信,都像是在告诉她,父亲和母亲是如何一步步被人逼着走向死亡的。
直到半夜。
燕浔才将哭累睡着的慕窈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红肿还挂着泪水的双眼。
他眼底除了心疼再无其他。
伸手拭去她眼角泪水,燕浔全无睡意默然起身。
将书桌上的信件一一收拾整理好后,在纸上描绘出一条完整的事件线索。
一切都是从云城发现了金矿开始。
可云城仍旧没传来什么声响,要不,就是云帝到现在没有动。
要不。
就是金矿是在云城某个深山中,让人无法察觉。
但不管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