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特地让楚王送回来撑场面吧。”
“谁说不是,若我是慕家小姐,今日遭受这等羞辱只怕早就羞恼跳河了。”
人群议论声引得燕浔蹙眉,他锐利眸色只淡淡扫过,便让那群嚼舌根的人瞬间安静。
慕窈被王叔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自是将燕浔动作落入眼中,心中感激更甚,“家中无人,小女便不请楚王进府喝茶,他日定让人送去上好金丝软榻道谢。”
“无妨,本王也不过是遵从皇命。”
燕浔刻意扬起声调,亦是堵住那些闲言碎语。
不多停留,便驾马而去。
目送人离开后,慕窈才松了口气转身进府,“王叔,关门吧,近三日我不见客。”
这件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平阳侯夫人定然要上门说个什么,她懒得跟这些人应付,不如闭门不见!
“是。”
王叔点头应允,朝身后小厮一眼。
随着府门关闭,也杜绝那些试探眼神。
凝竹终是憋不住开了口,“小姐,虽然皇上给了咱们一月期限,可平阳侯府势大,若这一月内无人肯上门提亲的话,小姐您岂不真要去当守灵姑姑!”
眼见小丫头红了眼,一脸担忧她的模样,慕窈笑着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腮帮。
“不着急,你先找人放出消息,就说忠肃公当年逝去时,曾给慕家小姐留下一笔不菲嫁妆。”慕窈虽说不急,可凝竹有一句话说的在理。
陆秩俨然是个睚眦必报的,再加上她今日如此下平阳侯府脸面,平阳侯定然不会让她轻易嫁出去。
既如此,不如放点鱼饵。
总归这嫁妆是她的,哪怕随便嫁给谁,那人都没资格随意乱动!
“小姐,当真要如此吗?若那些人都是奔着您嫁妆来的可怎的是好?”凝竹心下担忧,本想劝说,可细细想想这般也是唯一办法,只得咬牙出门将消息传出去。
屋内便只剩慕窈一人,她视线不自觉落在那抹盖头上,脑海里不知为何忽的闪过燕浔那张脸。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咛喃,“我也真是疯了,怎得会冒出那般想法?”
将身上繁琐嫁衣脱下,慕窈忽然有种枷锁也被废除的感觉,她伸手细细摸了摸这身耗尽她心血绣制的嫁衣,“把这嫁衣收起来吧,你再去布庄买些新布来,我重新绣制一套。”
凝竹撇了撇嘴,“小姐耗费这么久,却不想遇见得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真是白白浪费小姐心思,奴婢瞧着这嫁衣沾染晦气,不如烧了干净。”
见她这般生气,慕窈笑的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