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变成这样，不拿人当人的？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是吗？”

“嗯。”克莱恩有点艰难的点头。

“除了【虚无】以外，【同谐】的命途是从上至下影响最深的，在【同谐】的影响下，你现在已经逐渐开始产生了神性，开始变得思考更加理性，变得逐渐将自己跟人类划分为了两个物种。”赛尔瑞斯解释。

“嗯……”克莱恩继续点头。

“这其实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但如果你不想逐渐变得不像自己的话，可就需要自己好好想想了。作为奇谈怪医，你或许可以先给自己看看病。”赛尔瑞斯给出建议。

“谢谢。”克莱恩道谢。

…………

第二天，八点左右。

沃尔夫伯爵家的大厅内，一位位男女在小提琴拉出的旋律里翩翩起舞。

在奥黛丽开启灵视后的眼中，他们的动作都变得有迹可循，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在奥黛丽的意料之内。

这让奥黛丽产生了一定的错觉，觉得自己成为了一定程度上的“全知者”。

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她内心很清楚，这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很快，端着杯色泽淡金的香槟，她“偶然”地碰上了因蒂斯共和国驻鲁恩大使，贝克朗·让·马丹。

“你是我见过最为美丽的小姐。”脸庞瘦削残留有些许胡渣的贝克朗礼仪性地虚吻了奥黛丽戴着白纱手套的手背一下，目光热情而大胆。

贝克朗很高兴能够见到奥黛丽，而此时此刻奥黛丽正盘算着怎么把贝克朗做掉。

看着贝克朗眼中的情绪，奥黛丽内心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她眼眸一转，轻笑道：“这就是因蒂斯的说话风格吗？”

“是的，对美丽的事物，我们从不吝啬赞美。“贝克朗呵呵一笑，“如果不是考虑到鲁恩王国的风气，我或许会称呼你为我的天使。”

老色狼……奥黛丽保持着优雅的笑容：“鲁恩人和因蒂斯人确实不太一样。”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奥黛丽感觉自己会直接动手。

真是恶心啊，无论是神秘的愚者先生，博学的倒吊人先生，有趣的恶魔先生还是单纯的太阳先生都比眼前这个老淫棍要顺眼无数倍！奥黛丽在心中做对比。

“呵，这让我想到了一个笑话，请允许我的冒昧。“贝克朗挤了下眼睛道，“在和美丽的姑娘共度美好的时刻后，大部分鲁恩男人会说，噢，亲爱的，我想抽一根烟，而大部分因蒂斯男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