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背道相驰。
纪敏嫣温热手指触碰到纪新雪下颔骨,却没有顺势掀开丝巾。她仔细抚丝巾上凌乱褶皱,使其完美贴合在纪新雪颈间,俯在纪新雪耳边道,“阿姐给你两坛五年前江南果酒,不要与别人说。”
“阿姐?”纪新雪猛地转头,早就脱离圆润凤眼再次浮现幼时痕迹。
已经走到屏风处纪敏嫣转身对纪新雪道,“我明日再让人将祛疤药膏送去你宫中,你觉得哪种药膏好用,就遣人来与我说,我会将献方人也给你送去。”
因为纪敏嫣背着光,纪新雪无法看清纪敏嫣脸上表情,唯有点头,表示听见纪敏嫣话。
许久后,纪新雪再次歪倒在软塌上,抬起手摸向颈间丝巾。
刚才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颈间,可以肯定,丝巾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他脖颈,纪敏嫣手指也没触碰他脖颈。
纪新雪回想他两年来,表现出对颈间疤痕在意。
见人必戴丝巾。
在商州境内,几乎没人不知道安武公主颈间有伤,总是围着各色丝巾,连带着商州女眷也开始崇尚丝巾。
丝巾风潮流传到哪里,哪里百姓就会知道安武公主有多在意颈间疤痕。
屡次因为封地命妇提起他颈间疤痕,突然翻脸。
他既不想让那些人提前知道他真实性别,也不愿意收她们费尽心思搜罗祛疤药。用发脾气方式吓住她们,是最省时间方式。
很好,无论从哪方面分析,他‘不能接受不完美’臭美公主形象都已经深入人心。
纪新雪眼中复杂情绪,最后皆转为愧疚。
是他想多了。
长姐没有怀疑他性别,只是关心妹妹很在意疤痕。
因为他表现过于紧张,长姐终究还是没忍心掀开丝巾。
等到宫门快要落钥,众人才离开怀安公主府,进宫去给苏太后和苏太妃问安,热热闹闹用了晚膳。
纪敏嫣、纪靖柔和虞珩都不在乎宫门落钥时间。
纪敏嫣和纪靖柔虽然已经在宫外开府,但她们在宫中住处仍旧属于她们,随时都能回宫小住。
虞珩习惯性想要与纪新雪一同离开,却被纪璟屿抓住手臂。
“你跟着小五做什么?”纪璟屿摇了摇头,对虞珩道,“走,我已经提前让人将你房间收拾出来。”
“不用!”纪新雪抓住虞珩另一侧手臂,想也不想道,“他与我睡。”
寒风迎面而来,吹散纪新雪脑门酒气,他睁着睡眼扫过远处宫殿上琉璃瓦,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他刚才在与苏太后、苏太妃和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