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背对嘉王,脸上的怯懦和羞涩立刻变成气定神闲的从容,“您不必接近他,他是狗,虽然不会背叛主人,但他没有主人就活不下去。只要您给他活下去的理由,他的心就会向着您。”
嘉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虚心求问,“依先生所见,我该如何给莫岣活下去的理由?”
马煜沉思半晌,脸上逐渐浮现歉意,“我不知道。”
房内寂静良久后,嘉王才再次开口,“我还有件事想请教的先生。”
“某不敢当,请大王下问。”马煜转身,对着摞在一起的大箱子恭敬行礼。
“若筹谋多年之事没有半分希望,该退还是该破釜沉舟?”嘉王问。
马煜不肯答,“大王心中自有答案,某说了不算。”
房内没再响起说话的声音,而是脚步声和开门声。
松年礼貌的敲了敲箱子,“先生,我送你出门。”
马煜紧张的握紧袖子,小步走出箱子的遮挡时脸色已经比刚蒸熟的螃蟹还红,声音小的几不可闻,“有劳内监。”
松年点了点头,将马煜交给其他不起眼的人,让人将马煜带去行宫附近的农庄中。
嘉王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转了半圈,没看到纪璟屿等人,顺着大门出去,沿着人来人往的宫道无目的的往前走。
不知不觉间停下脚步时,嘉王猛地抬头,正好看到并肩站在一处的德妃和苏娴。
嘉王大步走到二人面前,“阿娘,姨母。”
德妃伸手拿掉嘉王头顶的枯叶,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想什么事如此入神?与我和阿娴说说。”
嘉王扶着德妃的另一边手臂,进入德妃宫中,“靖柔想要匹马,不知该合她的心意,给她找只烈性的马,还是该寻匹秉性柔和的马,免得她会不小心被马所伤。”
苏娴缓声道,“当然是让靖柔舒心,否则日后看她后悔,你恐怕要日夜埋怨自己今日不肯为她尽心尽力。”
“数你会惯着他。”德妃哂笑,先嗔过苏娴才对嘉王道,“你就算为她寻来十几匹性子柔顺的马,她仍旧会惦记烈驹。等她早就失去要驾驭烈驹的心性却仍旧对烈驹念念不忘的时候,她才要开始吃苦头。”
纪新雪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能在祈福后的第二天看到刚出现在地平线上的太阳,可见人的潜力有多么巨大。
然而有人起的比他还早。
虞珩已经手持长剑劈挑斩刺,剑刃上的流光格外耀眼。
纪新雪杵着下巴看了半晌,终于想起他还会耍鞭子,让碧绢去取他的长鞭来。
嘉王也提着长剑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