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正要找你!”
“你找我做什么?我和你一向合不来,你有什么事能求到我跟前?”襄王甩着马鞭,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气得常寿心口疼。
“四哥,你还是去我府上看看惠和,她被端宪郡主的丫鬟伤成了什么样子,端宪郡主纵奴行凶,可真是你看好的儿媳妇!”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惠和口出无状,污蔑她,她才会这样?”襄王并非不靠谱,而是他不想靠谱的时候才不靠谱。
两人在麟德殿门口吵得不可开交,眼见常寿长公主要气晕过去了,皇帝在里头听得头疼,问李宝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宝桢忙道,“回皇上的话,今日督主奉命出京办事,路上遇到了端宪郡主的马车,马和车差点冲撞在一起,督主勒住了马,上前和端宪郡主说了两句话,就有人在环溪园门前大放厥词,说端宪郡主水性杨花,和咱们这种人眉来眼去,污言秽语,奴才不敢说!”
皇帝气得浑身都发抖了,一个是他最为信赖的近臣,一个是将他的病治好的良医,到底是什么人,想害他,才会朝这两人下手。
“简直是岂有此理,端宪郡主才十一岁,懂什么?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和阿偃说了两句话,就是眉来眼去,惠和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常寿长公主和襄王一起进来了,两人一跨进门槛,就争先恐后地嚷嚷,皇帝被吵得头疼,“一个一个说,你们就跟三岁的小孩子一样,成何体统?”
襄王道,“我先说,皇兄,你说这算什么?臣弟的儿媳妇就和小阿偃说了两句话,常寿的女儿就在外面瞎嚷嚷,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传臣弟儿媳妇的闲话,襄王府的颜面何在?皇家颜面何在?”
若是谢知微没有被赐婚,如今被笑话的可能只是谢家,可谢知微被赐婚了,丢人的话,丢的就是襄王府的脸。
常寿长公主道,“小孩子吵闹,谢知微为何要让她的丫鬟下重手?这件事,我承认是惠和有错在先,可是谢知微就做得很对吗?太医们都说惠和的脸会留疤,以后她嫁给谁?要不,皇兄,你给惠和也赐婚吧,横竖四皇侄还没有正妃,赐给四皇侄为正妃?”
“就惠和?还想嫁给四皇子?常寿,我说你做什么美梦呢?你养个女儿刁蛮无理,你还想嫁进我萧家来,祸害萧家,你做梦吧,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常寿怒道,“四哥,我跟皇兄商量儿女婚事,与你何干?”
“四皇子是我侄儿,我当然要管,我说不同意就不同意,你女儿嫁不出去了,就塞给我萧家?哼,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