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短,您明明知道咱们这样的人是什么人,何必每次都戳咱们的伤疤呢?”
“我戳什么伤疤了?我不都是为了他好?”温应寒道,“凭着他如今的权势地位,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多好的一个女孩子,他自己分明也很上心,为何就这么放弃了呢?”
米团用看傻子的目光盯着他,等他哔哔完了,就朝外一伸手,“温公子,您请吧,这会儿出城,太阳落山前,还能赶上住驿站。”
温应寒摸了摸鼻子,他不敢违逆陆偃,陆偃让他今天就走,他若是不走,搞不好半夜醒来就在诏狱了。
那里头,太可怕了,他不想被逼疯。
陆偃站在书房的北窗前,看着窗前那棵其叶蓁蓁的桃树,树叶间结满了桃儿,这都六月里了,有些早熟的桃儿已经染上了一层粉色,浓的汁液似乎要透皮而出。
陆偃那妖魅的眼眸里,此时,如永夜一般黯然的光,将其笼罩,深邃,冰凉,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悲伤,他的目光似乎要穿透时空,回到那个令他寒彻无比,而又温暖眷念的冬天。
手中的酒,就这么没有意识地灌进了口中,甘冽而又香甜,将他冰冷的心浸泡在其中,慢慢地变暖,激活他这颗早就垂死的心脏。
米团进来的时候,陆偃已经一个人把自己灌醉了,他喝醉后,也很乖的样子,将分酒器放在桌上,自己就躺在榻上,酣睡得满脸酡红,白皙如玉的脸上,染上了朝霞一般的颜色,如同四月天里开得艳丽无双的牡丹,让人忍不住想犯罪。
“督主!”米团轻轻地唤了一声,将一床薄被拿过来,给他盖上,便听到陆偃说着梦话,喊了一声“爹,娘!”
他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两道笔墨难描的剑眉,深深地锁在一起,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看着就令人揪心。
米团只当没有听见,慢慢地退了出去,将门阖好后,在门口守着。
杜沅回去,将陆偃喝醉的事说了,谢知微听到后,半天都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便变得很沉重,甘棠和浅眉两个小丫鬟平日里很是活泼,此时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落地重了。
紫陌等人都担心不已的时候,百灵如同一只欢快的鸟儿一样飞了进来,一进门便将一个荷包献宝一样放在了桌上,“姑娘,您猜,奴婢送桃花酒去襄王府,襄王爷给了奴婢多少打赏?”
谢知微嫣然一笑,整个倚照院便如同一股春风吹遍了大雍大地,冰雪消融,花儿都开始起舞了,松快的气氛也感染了所有人。
“快说吧,百灵姐姐还卖什么关子?”甘棠穿着一身桃红底交领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