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轻笑扯唇,淡定的喝了口茶水。
祢玉珩行至殿中,“微臣参见皇上。”
“朕听闻你未入宫前,常年游历在外,你可听说过在女子腹中取胎儿血的事?”
祢玉珩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高座上的帝王。
转而又看了一眼坐在左边的皇贵妃娘娘。
沉默了片刻,他才说,“微臣知道此事,用古法三叶针就可以不伤到胎儿,来取血。”
温云眠手摸上自己的腹部。
腹中是她和秦昭的孩子,她不忍拿孩子来做赌注。
可是祢玉珩是她信了两世的人。
正因为交给他,温云眠才放心,不然她一定要咬死不同意的。
可不知怎么,这会她心慌的很。
君沉御凤眸微沉,“你可听说过,北国皇室百毒不侵的体质?”
祢玉珩抬手,“微臣知道。用浸泡了雪银水的银针,刺入怀有月皇室血脉的夫人腹中,若银针变黑,也意味着体内有罕见的竺兰草。”
“好,那今日你就用银针,为朕解开谜团。”
君沉御的声音,冷的犹如冰窟。
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余光看到了殿中那个绛紫色身影,君沉御凤眸微深,终究还是说,“无论如何,都不许伤了皇贵妃的身体。”
祢玉珩点头,“是!”
他终于起身,到了温云眠跟前。
温云眠明眸盯着他,但是祢玉珩却一直不去看温云眠的眼睛。
他跪下来,恭敬抬手,“还请娘娘放心,微臣的银针不会刺痛娘娘。娘娘面朝着微臣即可。”
殿内,尉迟嫣和温乐嫣都紧张的看着。
尉迟嫣暗中朝着太后看了眼。
太后倒是气定神闲。
祢玉珩手边的箱子里,有两个机关口,分别放着两根银针。
一根银针,是正常的针,没有沾染任何药水,所以无论温云眠腹中怀的是不是月皇的孩子,银针都不会变黑。
另一根针,则是沾着一种只要遇到血迹,就会发黑的银针。
祢玉珩眼神纠结犹豫的看着这两个格子。
就听温云眠声音很小的说,“祢玉珩,本宫腹中的孩子绝不能出事,本宫把他交到你手上了。”
祢玉珩抬眼,和温云眠对视。
他喉咙滚动。
“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不负娘娘所托。”
温云眠闭了闭眼,“扎针吧。”
她其实很紧张,但是再紧张也没有退路。
若是此番有一丁点的行差踏错,她和腹中的孩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