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跟拦路鬼一样的纸人。
她们应该不是一个人,不然怎么能一边被封在纸人中,一边又跑出去搭赵亮的车,追杀我们?
两旁的鬼开始收摊,很快,古香古色却十分阴沉的街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跟那些鬼一起完全消失。
我回到家,窦长青尖叫着朝我跑过来:
“义父!义太爷!义……那个谁!出事儿了!香炉里的香灰无端塌了半边,你们快瞅瞅,剩下半边像个人似的!”
我心里一惊,家里两个堂口,其中一个可是蟒天霸掌堂,蟒天霸虽然看着不着调,时而不靠谱,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竟然有人敢来家里作乱!
黄天赐绕着香炉直转悠,尾巴尖焦躁地扫着桌面:
“怨气凝而不散,这是有事相求,堵门口了。”
黄天赐沉着语气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自己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迷糊间,我只觉得身子发飘。
四周景物也扭曲,我仿佛又回到了那片火光冲天的鬼市纸扎铺前。
一个穿着碎花旧衫、身形模糊的女人背对我站着,低声啜泣,肩膀一耸一耸。
不是那老太太,眼前这位虽然是背影,可感觉更年轻些。
女鬼缓缓转过头,一张脸像白纸一样平,上面没有五官,却能发出声音:
“我的快递丢了……帮我找快递!”
“你是谁?你是那个让赵亮寄快递的人?”
赵亮说那女人有些奇怪还生了病,可也没说这么奇怪吧?
“是我……”
女鬼的声音充满悔恨,“我叫秀娟……张建业是我丈夫,那纸人里的……是我婆婆。”
原来那个瞎眼男叫张建业,不过女鬼的话里信息量有点大。
她丈夫把她婆婆的魂封纸人里,妻子变成鬼让陌生人寄诡异快递?
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也不开口,等着秀娟说下去。
秀娟的“脸”突然扭曲起来,即便没有五官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婆婆她……不是自杀,张建业撒谎!他撒谎!他是被建业亲手杀死的!”
她声音尖利起来,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不过重要的信息我听懂了,张建业杀了他自己亲娘!
那个口口声声喊着娘的男人,竟然弑母?
“我撞见了……他求我别说出去,骗外人说是失足掉水里淹死了……我,我一时糊涂答应了……”
秀娟的声音剧烈波动:
“可后来我越想越怕,整夜做噩梦,能到婆婆求我救她,我就想偷偷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