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来不及遮掩,偏头把刚刚吃下去的燕窝呕了出来。
温砚书立刻起身走到恒阳公主面前,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帮她拍着背舒缓,同时对春喜道:“劳烦沈夫人帮公主倒一杯水。”
春喜立刻倒了水来。
温砚书接过吹了吹才递给恒阳公主,关切地问:“公主从冬猎回来就食欲不振,这都好些天了,继续拖下去不是办法,还是请御医看看吧,若是有什么病早些治疗也能早点好起来。”
“狗东西,你才有病!”恒阳公主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她喝了两口水,感觉不够解气,又继续骂,“本公主变成这样都是被你害的,你倒是爽了,凭什么让本公主遭罪?”
“公主这话从何说起,我难道还敢加害公主?”
温砚书一脸无辜,恒阳公主感觉胸口还是闷得慌,气得踢了温砚书一脚:“好啊,你现在都敢跟本公主顶嘴了,等这孩子生下来,你岂不是要骑到本公主头上拉屎?”
这话一出,满室寂静,只有眼睁睁看着瓜子却吃不到的小灰焦急地发出叽叽的声音。
温砚书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公主怀孕了?”
恒阳公主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却还是嘴硬地否认:“没有,本公主刚刚说的是万一生了孩子,你会更加肆无忌惮,不是说现在就怀了,你听错了。”
“我听得很清楚,公主怀孕了,”温砚书否认,不等恒阳公主反驳又笃定道,“公主不想要这孩子。”
温砚书直勾勾地看着恒阳公主,眼底满满的都是委屈控诉。
恒阳公主莫名有些心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下一刻,又听到温砚书说:“之前是公主说想要个孩子,要跟我借种我才如此的,若是公主只是想玩弄我,大可让我服药,何必等真的有了孩子又不要,公主就算不怜惜这个孩子,也不该伤害自己的身体不是吗?”
说到最后,温砚书红了眼,像是气急,又像是马上就会哭出来。
恒阳公主在心虚之余,生出了两分破坏欲。
驸马这张脸,真的好适合被弄哭啊。
恒阳公主正走着神,春喜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那个……我看炭好像不够了,我去加点儿炭来。”
不等恒阳公主回答,春喜一溜烟地跑了。
出了房间,春喜还因为驸马的话震惊不已。
借种?玩弄?
怎么听着公主有点渣?
屋里,恒阳公主小声辩解:“我没说我不要这个孩子。”
“那公主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怀孕,要如此藏着掖着,难道公主是想去父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