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子弟就更容易被察举。
那个阶层,那个类别的子弟在官场上占据了优势,自然就会将所有的经义,所有的律令都解释成为有利于自己阶层,自己类别的意思……
至于真相……
不是还可以抛开真相不谈么?
就像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对不对呢?
对的,但是『经济基础』又是什么?
就避而不谈了。
权力的资本化和资本的权力化,本身就是合二为一的,不可能单独谈论某个方面,但是就有人可以直说其一,不言其二。
就像是崔琰。
秦汉中央集权的官僚制,本意是要打破贵族世袭,实现皇帝对天下的直接统治,也就是编户齐民。而为了维持这个官僚系统而设计的选拔制度,是在和当时的社会经济基础结合之后,结果催生了新的、更稳固的世袭阶层。
世家士族。
皇帝本想打造一个听话的工具,但这个工具却有了自己的生命和根基,最终反客为主,成为了皇帝的主人。
如此等等,其实也都没有错。
但是同样的,这种理论,也忽略在过程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也就是斐潜和崔琰所说的某一点……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现在,斐潜明知道不同,还是要谋上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