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营地的篝火在风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白岳宽厚的手掌重重拍了拍白启云的肩膀,力道大得能让寻常人踉跄,但白启云只是稳稳站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身体当真没事?“
白岳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白启云裸露在外的伤痕。
那些伤口已经结痂,在火光下泛着健康的粉红色,愈合速度快得异于常人。
白启云活动了下肩膀,轻松道。
“皮肉伤而已,休息两天就好。“
闻言,白岳沉默片刻。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伤员的呻吟声和药草的苦涩气息。
“这次多亏有你断后,部落不会亏待功臣。。“
族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
“明日去机关库,任选两件带走。“
白启云接过令牌,触手冰凉。
若是半月前,这些机关器物对他或许还有用处。
但如今体内封印松动,力量逐渐恢复,这些凡铁打造的器具已无大用。
不过他还是郑重收下。
“多谢族长。“
白岳又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压低声音。
“你在森林里...遇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
夜风突然转急,吹得篝火噼啪作响。
白启云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遮住了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纹路,轻描淡写道。
“只是些变异的魔物。“
丘丘岩盔王还在这些人的认知范围内,但如果跟他们说起死之执政,恐怕没一个人能够接受那等高高在上的存在。
对这些人来说,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白岳似乎想说什么,但远处突然传来祭司急促的呼喊声。
族长脸色微动。
“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他人。”
随后白岳大步流星地朝医帐方向走去。
过了好一会,白玲珑抱着两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粗布衣裳回来。
“喏,换洗的。“
她把衣服往白启云怀里一塞。
“这肯定赶不上你之前那件,也别嫌粗糙,最近织坊都在赶制冬衣。“
时节已是深秋,现在族里的人都在为过冬做准备。
白启云抖开衣物,虽不如之前那件精致,但袖口和领口都做了加厚处理。
他背过身去更换,听见身后白玲珑故意弄出的翻找声。
少女正假装在柜子面前里忙活,但却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
这次她倒是没有跑出去,反而蹲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