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习惯了这里优美的风景,而漠北据说苍凉得让人惊恐。
福卿恨死了眼前这个女人,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屏住了气息,固然想冲上去和她斗,可她不敢。
福卿亲眼见到娘亲的下场,她真的不敢动这个女人。
她只是想离开她,离她远远的,她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沈榕宁看着面前含着眼泪,仇视地盯着她的福清公主,心头微微沉下了几分。
她其实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以前她经常给这个小姑娘做点心吃。
小丫头见着她就亲切地抓着她的手喊她宁娘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和这个小姑娘渐行渐远,如今终于站在了对立面,彼此仇恨着。
沈榕宁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可是有些事情她必须得做,她缓缓拿出一个卷轴。
朝着面前的福卿走了过来。
福卿死死盯着沈榕宁,又向后退了两步,咬着牙道:“你别想杀我,你杀不死我的,”
“我可是大齐的福卿公主。”
沈榕宁看着面前像是一只小母鸡一样,保持战斗状态的福卿,哧的一声轻笑了出来。
她将手中拿的卷轴放在了福卿公主写字的桌子上,随后看到了她写废的那一页纸。
沈榕宁轻轻捏着那张纸拿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丢到了地上踩了一脚:“写的是什么垃圾字儿?”
福卿顿时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真想杀了这个女人。
“你……你太过分了。……”
福卿憋了老半天骂人的话,竟是由你太过分了这几个字组成,听在榕宁的耳朵里都不够听的。
沈榕宁将面前的卷轴展开后,侧过脸看向了浑身警惕的福卿淡淡道:“过来瞧一瞧你未来的夫君。”
这句话刚说出口,福卿顿时愣在了那里,这是什么意思?
未来的夫君,尽管她感到羞耻,可一听到这画上的人竟是她马上要去北狄和亲的对象。
到底小儿女家的好奇还是让她挪步走了过去。
当她看向画像上的那个人时,顿时愣在了那里。
天呐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便是光看那画像就已经俊美得让人屏住了气息。
那男子既有中原人的清雅俊朗,又有北狄人的高鼻深目,而且穿着一件中原文士才穿的长袍,简简单单的头发束在脑后。
唇角含着一丝笑,那笑容温柔得能将人化开。
福卿被眼前男子的画像深深地吸引,竟是移不开眼睛。
沈榕宁轻嗤了一声,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