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运气这么好?!’
那渔夫名为秦二。
他蹲在那里,身形显得有些佝偻,满是心不在焉的懒散。
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面容,但那目光却时不时地从斗笠边缘下瞟出,投向街道的另一头,带着明显的期盼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怪事,真是怪事……’
‘平日里这个时辰,小平安那娃儿准保就跑来洗衣服了。’
‘可今儿个……这日头都又升高了些,怎么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不应该啊?’
秦二的心头蒙上一层阴翳。
‘莫不是大风那个抠门吝啬的狗东西又使唤小平安去跑更远的腿了?’
他正心绪不宁地胡思乱想。
忽然感应到有人停在了他的鱼摊前。
“伙计,这鱼怎么卖?”
不是熟悉的小小身影,而是几道陌生的阴影。
秦二懒洋洋地带着些许被打扰的不悦,抬了抬眼皮,从斗笠下瞥了一眼。
是三个生面孔,衣着气度与镇上的居民截然不同。
即便收敛了气息,那种属于外界修士与这凡俗小镇格格不入的疏离感和隐隐的锋芒,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
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失望与更加浓厚的敷衍情绪。
‘又是外面来的修士……’
他暗自撇嘴。
‘这些人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只看得见那些能打能杀的所谓法宝灵材。’
‘我这蛐蛐几尾金龙,在他们眼里怕是连路边的石子都不如。问了也是白问,纯属耽误工夫。’
于是,他连站起来的意愿都没有。
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嘟囔。
“自家塘里养的,不值钱的玩意儿。看看可以,不便宜。”
他强调着“不便宜”三个字,意图很明显——知难而退,别来烦我。
然而,顾长歌的目光却已牢牢锁定在那看似平凡的木盆和鱼篓之上。
在他的识深处,鸿蒙元胎正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微微震颤着!
那指向此处的因果之光,纯净而耀眼,如黑夜中的明月!
那光芒并非附着于金鱼,也非单独来自木盆或鱼篓,而是以一种浑然一体的方式,将这三者包裹,共同散发着与整个骊珠秘境本源紧密相连的而磅礴的气息!
那因果线粗壮清晰的牢牢系于此地。
毫无疑问,这看似不起眼的渔夫摊子,正是那十件至宝之一!
‘竟是这般模样……’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