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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了才好，"雍正笑得漫不经心，捻起一粒黑子堵住她的去路，"她们斗得越凶，越没工夫来烦你。"

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朕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明姝耳根一红，手中棋子"当啷"掉进棋盒里。

次日午后，华妃便给了沈眉庄第一个"下马威"。

她传沈贵人去翊坤宫"学习"宫务，却将人晾在正殿足足两个时辰。等沈眉庄双腿发麻、额角渗汗时，她才扶着颂芝的手姗姗来迟，笑得温和："瞧本宫这记性，竟忘了妹妹还等着。"

她"好心"地让沈眉庄整理近三年的宫人名册，那册子堆了半人高，字迹潦草，错漏百出。沈眉庄整理到深夜，双眼红肿，手指僵硬，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消息传到承乾宫时，明姝正在给雍正研墨。

"华妃这是存心折磨人。"她轻声道。

"让她磨磨性子也好，"雍正眼皮都没抬，"省得以为得了朕几分青眼，就忘了这宫里的规矩。"

他放下笔，将明姝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倒是你，今日章弥来请脉，说你脉象平稳了些。可是那药茶起了效用？"

"嗯，"她点头，"章太医给臣妾加了味甘草，喝着便没那么苦了。"

"往后不必自称'臣妾'，"他吻她额头，"在我面前，你永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