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身份,谁敢要?"
两人又寒暄几句,妇人便起身告辞。明姝送到门口,笑着看她走远,转身便沉下脸来,对暗处打了个手势。
"去查,"她声音冷得像冰,"这妇人的底细。我要知道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暗卫领命而去。
当夜,明姝便在灯下给胤禛回信。这次的信不再是寥寥数语,而是写了满满三页——
"阿禛:
今日镇上来了个妇人,自称是王婆子的表姐。可我问过春杏,王婆子的户籍上,根本没有这门亲戚。
她话里话外都在试探我背后之人,我瞧着,是冲你来的。
我没露破绽,只说这宅子是远亲遗产。可我心里慌得很——阿禛,是不是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想拿我做文章?
我不怕死,但我怕成为你的软肋。
今日学了看账,发现苏管家送来的银票,足够我在这镇上开十个绣坊。又学了防身术,师傅说我的绣花针用得比剑还准。我还读完了《诗经》,最喜欢那句'风雨如晦,鸡鸣不已',说的是不管前路多难,总有天亮的时候。
阿禛,我会好好活着,活得比谁都久。
等你来接我。
明姝"
信鸽飞走的第三日,苏培盛在雍王府书房外来回踱步,手里攥着那封回信,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炭。
他不敢进去——主子正在养心殿侍疾,已经三日未归。可暗卫传来的消息又太急,说那妇人是德妃娘娘身边竹息姑姑的远房亲戚,此番来江南,带了足足五十两黄金,要买明姝的命。
"德妃……"苏培盛咬牙,"那可是亲娘啊!"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闯宫,就见胤禛的轿子远远而来。轿帘掀开,露出那张冷得能结冰的脸。
"何事?"胤禛一下轿便问。
苏培盛"噗通"跪了,将信和那妇人的底细一并呈上:"主子,姑娘……姑娘怕是要出事!"
胤禛接过信,匆匆扫过,看到"软肋"二字时,瞳孔骤缩。再看暗卫的密报,指节攥得咯咯作响。
"好,很好,"他怒极反笑,"我的好额娘,手伸得够长。"
"主子,如今怎么办?"
胤禛沉默片刻,忽然道:"备马,我要出京。"
"王爷!"苏培盛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