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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的嫂子，从来都不是要嫁给兄长的妃子；他以为的真心相待，从来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算计；他以为的温暖与欢喜，从来都只是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为什么？”陈奕恒抬起头，眼眶通红，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把你当朋友，把你当嫂子，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骗我？”

张桂源看着他流泪的模样，心里愧疚得无以复加，他想上前抱住陈奕恒，想安慰他，却被陈奕恒猛地推开。“别碰我！”陈奕恒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吼，“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司仪见状，连忙说道：“小少爷，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我不拜！”陈奕恒嘶吼着，“这不是我的婚礼，我不拜！”他转身想跑，却被身边的侍卫拦住了。

主位上的皇帝，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恒儿，事到如今，你就别再任性了。张桂源是个好孩子，朕让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们已经有了感情，成亲后，他定会好好待你的。”

“为了我好？”陈奕恒自嘲地笑了起来，泪水越流越多，“把我骗得团团转，把我的真心当笑话，这就是为了我好？兄长，你太残忍了！”

张桂源看着陈奕恒痛苦的模样，心里的愧疚与心疼，几乎要将他淹没。他走到陈奕恒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奕恒，都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吧。不要怪陛下，也不要伤害自己。我知道，我骗了你，我对不起你，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第一次救你的时候，我就对你动了心。这场骗局，我也是身不由己，可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不是假的。”

陈奕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桂源，看着他眼底的愧疚与真诚，心里的恨意，渐渐被一丝复杂的情绪取代。他知道，张桂源或许也是身不由己，或许他对自己的心意，真的是真的。可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这场从头到尾的骗局，无法接受自己的真心，被这样肆意践踏。

礼乐声依旧在耳边响起，宾客们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陈奕恒的心上。他看着眼前的张桂源，看着主位上的兄长，看着这场荒唐的婚礼，泪水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