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谷底。她知道,那扇薄薄的门板后面,她深爱的男人正在用自我放逐的方式,将她越推越远。
从那天起,张真源彻底切断了联系
电话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信息石沉大海。那间短租公寓也人去楼空。
妤婕疯了一样找他:去他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询问每一个可能知道他去向的人(尽管大多数人都避之不及),甚至在他公司废弃的办公室外徘徊到深夜
寒风凛冽的街头,妤婕裹紧单薄的外套,站在一家廉价旅馆的霓虹灯招牌下
她刚从里面出来,老板不耐烦地挥手说没见过照片上的人。这是她今天跑的第七家
疲惫、担忧、恐惧和无助像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看着手机里那个再也无法接通的号码,泪水模糊了视线
元妤婕(对着冰冷的手机屏幕,声音破碎)张真源…你到底在哪里…别这样对我
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刮在她脸上,生疼
心力交瘁地回到那个曾经充满温暖、如今却冰冷空荡的公寓
菲菲去学校了。妤婕瘫坐在沙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目光落在茶几上,那里放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是她今天刚从律师事务所拿回来的
她颤抖着手打开,抽出了里面的文件——房产抵押合同
上面清晰地印着她父母留下的、位于老城区那套小房子的地址
这是她和菲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根,承载着她们所有的童年记忆和对父母的念想
为了帮张真源筹集律师费和应对可能的赔偿,她瞒着他,偷偷抵押了这套房子
文件上,她签下的名字旁边,按着鲜红的手印,像一滴凝固的血泪
看着这份文件,妤婕终于支撑不住,压抑了许久的无助和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那份冰冷的合同,像抱着最后一块浮木,失声痛哭。哭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凄凉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妤婕猛地止住哭声,胡乱擦掉眼泪,以为是菲菲回来了
她强撑着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门外站着的,是严浩翔。
他穿着一件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身形挺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