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结结实实地透了力。

巨大的惯性如无形巨手攥住他的肩背，整个人像断线的纸鸢般向后飞掠 —— 耳畔风声猎猎，衣摆被气流掀得笔直，四肢在半空里徒劳地划动，完全失了掌控，唯有那股蛮力拖着他往虚空中抛去。

菜鸟聆听你的安魂曲吧！

菜鸟眼睫一沉，精准掐住这转瞬即逝的间隙。他猛地甩手将枪掷在地上，金属枪身与石板碰撞的 “当啷” 声刺破战场的嘈杂，人已借着这甩臂的力道纵身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双肩微沉便旋出一个漂亮的转身，右拳在离心力的加持下绷得指节泛白，带着破风的闷响，结结实实地砸在对方后脑的要害处。

那人身子骤然一僵，飞掠的势头戛然而止，像被抽走所有筋骨的木偶，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额头磕击石板的闷响混着短促的呻吟，四肢抽搐了两下，便彻底瘫在那里，再无半分动弹。

烟尘在风里缓缓落定，地面上横卧的三道身影再也掀不起半分波澜。至此，先前与他们缠斗的三人，已尽数被击溃，再无一战之力。

战场的烟尘尚未完全沉落，空气里还凝着尘土的腥气，菜鸟腰间的通讯器忽然响起一阵短促的电流 “滋滋” 声 —— 是战火英雄专属的加密频段，打破了战后短暂的沉寂。

那道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时，没有半分多余的寒暄，唯有久经调度的沉稳，像淬过冰的钢，带着不容置喙的指令感：

总指挥将那三个死人抬回基地，不得有误。归队后，你们查探到的所有讯息，都要一字不落地详述清楚。

菜鸟收到。

通讯器里的电流声随即淡去，只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风响。

飞机飞过北海道，几小时的时间里，窗外的白桦林从疏朗渐至浓密，最后终于在一片覆着薄雪的矮丘旁降落 —— 卫斯理一行人总算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午后四点的日光已染上薄暮的凉，斜斜地漫过阿奇博士庭院外的木栅栏，把攀在栏上的枯藤影子拉得老长。卫斯理、内森与戴克斯三人从车上下来，靴底踩碎地面凝结的霜花，发出细微的 “咯吱” 声，终于站定在那扇漆皮斑驳的院门前。

卫斯理走在最前，右手虎口抵着枪柄，指节因刻意的稳而泛着浅白，枪口微微垂着，却始终对准院门后的阴影；左手则扣住冰冷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