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苏彦堂笑了，“那又如何？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晚晚彻底不记得你了吗？”

“我说过，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脑袋，当球踢。”孟淮津拎起苏彦堂血淋淋的衣领，面色如荒野上奔驰的头狼，狠厉，嗜血，“血债血还。”

苏彦堂却在笑，洁白的牙齿沾满鲜红的血，笑得疯魔，笑得胸腔颤动，咳出一口接一口的鲜血：“那你今天就杀了我，孟大参谋长。”

“不急，”孟淮津的匕首刺进苏彦堂的胸口半寸，眯眼问，“你背后的人是谁？”

苏彦堂疼得拧紧了眉，“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的背后还有人？”

“表面上是你跟齐耀平在狗咬狗，双方都想借假身份金蝉脱壳，他用顾绍宗，你用你哥哥。”孟淮津转动匕首，让他的血往外冒，“但其实不是，你们仍然是一伙的，之少在齐耀平出逃前，还是一伙的。”

苏彦堂抬起手，大力握住孟淮津持续下陷的匕首。

孟淮津目色犀利道：“一个多月前，齐耀平出逃的那天，你带走舒晚，只是个意外。因为你不可能提前知道我会在桥上跟她求婚，你也不可能知道她会为我挡枪而跌入水中。”

孟淮津用力，匕首又进去半分，“你会出现在那里，只有一种可能，你是去接应齐耀平的！但是最后，你没有救他，你眼睁睁看着他被我们包围，击毙。你们的合作，应该是到那时候，才算反目。”

“可是，他到死都没供出你还活着的事实，这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苏彦堂失血过多，面色惨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已经到了那个地步，该说的都说了，甚至连当年害死我大姐和姐夫都全盘托出，没必要隐瞒你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孟淮津稍稍低头，语气寒凉，“除非，他有更想保护的人，如果供出你，那个人将会失去助力。”

苏彦堂逐渐够到自己掉落的短刀，越是被匕首逼近，眼底的笑意更疯，“仅凭这点就推算得这么详细，看来我让王山跟林崇文交易这条线对你来说，确实是小儿科。”

孟淮津拔出匕首，插在他另外一边，“你的团队确实只研究催，眠或者说，想制毒，但技术不够成熟。我猜得没错的话，为你制造新型致幻可操控性毒品的，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就是齐耀平要保的人。”

苏彦堂捏紧手中匕首，双目如蛇。

匕首转动，鲜血持续流出，孟淮津的视线如喷涌的火球：“这个人是谁？你们的制毒窝点在哪里？购那么多军火，用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