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潆把衣服拿过来比了比,问清楚怎么穿才让张起灵转过去背对她,他转过去以后,阿潆脱下深黑直裾和中衣,留下漆黑底布金线缝制龙凤纹路的抹胸,还有同色裈衣。
白皙的肌肤衬得那颜色极致浓黑,不带一点点杂色的黑。
阿潆轻轻捻着柔软的抹胸和裈衣布料,她垂下眉眼,若有所思。
全黑是很难染的,尤其染完还要维持这样的柔软度,完全的贡品级别,西王母那时候有这样的染色技术吗?
带着满脑子疑问换上黑色圆领卫衣和黑色长裤。
拆散发髻,阿潆用手指把过腰长发理顺,简单扎成半马尾,用发簪固定好。
脚上的翘头履也是黑色,和她身上这不分性别的衣裳裤子还算搭配,就是个高腿长,这条裤子对她来说有点长。
厚重端庄的直裾被折起放进张起灵的背包,跟在张起灵身后顺着山路从山的另一面下山,阿潆低头看着路,总是能看见张起灵的脚后跟,走着走着就忍不住笑起来。
她想起刚认识昌河的时候,初识的那一夜,他走在前面看起来毫不怜香惜玉,由着她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跟随,她怕跟丢,就总是用眼睛去找他的脚,忙得像田里吃稻米的蚂蚱。
还好那晚有月亮,不然她根本看不见一身黑的昌河走到哪里。
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