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堂已摆上了酒宴,姝棠回来时,薛烨正在挑事。
神情倨傲,下巴朝天。
嘴里怕是也没说什么好话,因为燕临的脸色不怎么样。
姝棠心里有些恼,好不容易才把谢危安抚好,正有气没处撒,这便来了个出气筒。
她一脚踹在薛烨腰子上,直接把人踹出两丈外。
众目睽睽之下,薛烨摔了个四仰八叉,疼的脸色扭曲。
姝棠拍了拍手,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薛姝想要上前,却被沈芷衣拦住了。
“薛烨,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薛烨正想发火,一抬头却看见一张美艳动人的面庞,不由呆怔。
他痴迷地盯着姝棠瞧,忽然觉得腰上一阵剧痛袭来,顿时惨嚎一声。
原来是燕临经过又‘不小心’补了一脚。
神仙打架,凡夫俗子遭殃,众人都往后退了退。
还好这时后面传来了管家的声音,是在对着另一人说话:“冠礼定在午时初,在前厅宴客,现在许多宾客都到了,少师大人这时去刚好。”
谢危从门后转上来,只问了一句:“还不去前厅?”
他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瞧见薛烨时停了一停,这才进去伸手在姝棠面前。
前厅被布置得与祠堂宗庙差不多。
燕临身上穿的乃是簇新的素色交衽长袍,依着古礼自厅外走入,先叩天地,再祭宗庙,后拜父母,由赞者出席祷读祝辞,方行加冠之礼。
谢危道:“冠者,礼之始也。而成人者,为人子、为人弟、为人少者,先行孝、弟、顺之礼,后可为人,进而治人。今危受令尊之请,为你加冠,诚望世子牢记今日之训。”
姝棠轻笑一声,隔了两人的张遮眼神复杂。
缺了‘忠’的勇毅侯府,是否才能真正的为民谋福祉?
突然,冷厉的高声呼喝传来:“圣上有旨,勇毅侯府勾结逆党,意图叛乱,挑唆军中哗变,今以乱臣贼子论处!凡侯府之人统统捉拿,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天教惹得祸事还是烧到了勇毅侯府身上,而沈琅也终于要借机斩断自己权势道路上的荆棘了。
谢危安稳如山,目光仍旧落在冠上。
“豪杰之士,节必过人。拔剑而起,挺身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