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应了声:“可以。”
“还有,妹妹可不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挑个拜师礼。”
姝棠迟疑片刻,点了头。
幽篁馆,听这名字便知道,此馆是专为琴而设。
位置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之中, 在京城算得上是寸土寸金的地界儿。
从临街那不起眼的楼下,顺着楼梯走上二楼就能看见那清雅素淡的竹制匾额。
“幽篁”二字便以纯墨写在竹上。
只因琴是件雅物,来相琴的客人们,假爱琴的要附庸风雅,真爱琴的又不凑热闹,所以这般的装潢和风格倒是刚好能兼顾。
角落的香炉前正有一名作文士打扮的男子拿着香箸拨香。
整间幽篁馆内都浮荡着淡淡的香息。
这文士乃是幽篁馆的主人,原本是与谢危同科的进士,且还同是金陵人士,姓吕名显,字照隐。
一路考学上来,谢危案首他第二,谢危解元他第二,谢危会元他第二,连进翰林院都还要被压一头。
也就是说,吕显与谢危乃是打过交道的旧相识,且总是矮他一头,‘千年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