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搭没一搭,但夏风也对永安县的中心镇有了些许了解。
比起其他乡镇,中心镇的老百姓,算是相当富裕的,可即使如此,也不如宁远的一个普通乡镇。
“都是青山市下面的外县,差距真有这么大吗?”
夏风边吃,边纳闷的问道。
“咋就不大呢?”
老板娘一边帮邻桌的客人收拾桌子,一边开口道:“我们两个县,都有煤矿,但人家宁远县,那是国营大矿。”
“工人手里都有钱,不像我们这,周边的矿也有不少,但是国营矿业倒闭之后,都是外地人来我们这上工。”
“成年累月的住工地,县城的生意都比前两天,差了四成不止。”
“至于种地,人家那地里肥力大,雨水好,我们这不少地方黄土都露出来了,种粮食都不如人家产得多。”
“从县里老百姓,都没什么钱,跟人家宁远怎么比?”
夏风微微点了下头,私人小煤矿,他前世也曾听说过,不过,只是没想到,对于地方上的经济影响会这么大。
但仔细一想,夏风也就明白了此中的奥妙。
私人小煤矿,一般会在矿上搭一些简易工棚,并且基本不允许矿工私自离开。
但国营矿山就不同了。
看两者差距不大,但实则,却是原本应该流动起来的资金,被强制收缩了,没有了消费,经济是不可能被带动起来的。
而矿山和国营大厂的工人,才是真正拥有稳定收入来源的人。
这批人被下岗之后,煤矿的产出,又与县里的经济完全隔绝,以全县老百姓勒紧裤腰带为代价,却只富了老板一个人。
永安县能富裕起来,才真见了鬼。
而那些矿工赚的钱,也不会消费在永安县,而是在每年年底,都被带回了各自的家乡。
如此一来,永安县就好像一个持续被抽水的水池,经济只能一年不如一年,国家给再多的救济款,都救不活永安县的经济啊!
“老板,谢谢给你钱,谢谢你的早餐,味道不错。”
夏风从兜里掏出来五十块钱,放在了桌子上,便和邵阳一起,转身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