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

苏新皓提前两个小时就开始准备，试了三件外套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初那件黑色工装外套。

帽子压得很低，足以遮挡大部分面容。他拒绝了助理的陪同，独自开车前往南滨路。

晚风还带着凉意，吹动着江面的涟漪。他提前半小时到达约定地点，选了一个光线较暗的角落站着。

心跳快得不像话，手心微微出汗。他不断设想着各种可能：她会不会认出他？会不会觉得他和照片上不太一样？会不会......

"苏皓？"

一个清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猛地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米白色针织毛衣的女孩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半杯没喝完的奶茶。

晚风吹起她柔顺的长发，路灯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和视频里见过的一样，又好像有哪里不同。真实的她比镜头里更加鲜活，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碎星。

"是我。"他压低声音回答，刻意改变了一点音调。

宋昭宁小步跑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仰头看他，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高诶。"

他紧张地抿了抿唇，庆幸帽檐的阴影足够深："你...和我想的差不多。"

这是实话。半年来的视频通话，他已经熟悉她的每一个表情。

但真人站在面前时，那种鲜活的气息还是让他有些无措。

"那我们...沿着江边走走吧？"她提议道，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

他点点头，刻意放慢脚步与她并肩。

起初的几分钟，两人都有些沉默，只有江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是宋昭宁先打破了僵局：

"其实我昨天紧张得都没睡好。"她捧着奶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直在想见面要说什么，结果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我也一样。"他轻声说，这倒是实话。

"不过真的见到你，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她转头看他，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苏皓，感觉和视频里的时候一样。"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他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多希望这句话是真的……他就是苏…皓。

他们沿着江岸慢慢走，她开始像平时那样絮絮叨叨地说起最近的事：下周的模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