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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推开书房门时,陆时安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少年身形单薄,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的脖颈线条绷得很紧。
“回来了。”沈砚之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珐琅茶杯,“听说你今天在学校和人打架。”
陆时安没回头,声音闷得像堵了棉花:“是他先动手的。”
“所以你就把人推倒撞在花坛上?”沈砚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陆时安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我教你的‘遇事忍三分’,都忘在脑后了?”
少年终于转过身,眼眶泛红却梗着脖子:“他骂你!说你……说你是靠关系才当上校长的!”
沈砚之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陆时安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肿,嘴角破了皮,眼神却亮得像燃着的火星。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时,瘦小的少年缩在孤儿院角落,手里紧紧攥着一本被翻烂的《论语》。
“过来。”沈砚之朝他伸出手。
陆时安犹豫了一下,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到他面前。下一秒,手腕就被沈砚之攥住,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他被按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沈砚之转身从书柜最底层抽出一个紫檀木盒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沈砚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通体乌黑的戒尺,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
陆时安的脸瞬间白了,挣扎着要起身:“我没错!我不认错!”
“坐下。”沈砚之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动手打人是错,遇事冲动是错,最错的是——你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还想瞒着我。”他拿起戒尺,轻轻敲了敲桌面,“把裤子褪到膝盖。”
陆时安咬着唇,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知道沈砚之从不说重话,可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慢吞吞地起身,手指颤抖着解开皮带,将校服裤和内裤一起褪到膝盖处,然后重新坐下,将脸埋在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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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戒尺终于停了。沈砚之放下戒尺,***********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还是硬着心肠开口:“知道错了吗?”
陆时安哽咽着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