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当时的我能够再等等…… 」

黑发猫眼的青年苦笑道，「这样擅自帮他将弱点消除，以为这样能让他活下去……可原来……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鬼使神差的，我忍不住问，「你在后悔吗？」

诸伏景光讶异的看了我一眼，许久，他说：「一个人死亡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后悔也无济于事。所以……我告诉自己，这是我深思熟虑做的决定……」

「所以有人问我，我会说……不后悔。」

「……」

人是会说谎的生物，所以说出的话并不一定是自己真实的想法，可太多时候，我们只能凭借言语来判断他人。

「曾经，」我淡淡的说，「似乎……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他从来没有过后悔的事情。」

「似乎？」

「嗯，因为我已经忘记了他，所以只好用‘似乎’这个字眼。当然，我也没有办法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谎话。」

「……」

「不过现在想想，」我说，「其实判断他究竟有没有后悔也并没有什么意义。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