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教具归位。

唐舞桐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温水：“霍老师，课上得很棒。”

霍雨浩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第三组关于共振原理的理解仍有困难，需要调整教学案例。”他习惯性地进行教学评估，但语气是轻松的。

“但他们都很喜欢你，”唐舞桐笑着靠在他的办公桌边，“尤其是你演示用玻璃杯演奏音阶的时候。”

霍雨浩的嘴角微微扬起：“那是基础的物理实验。”他顿了顿，看向她，“你一直坐在后面？”

“嗯，”唐舞桐点头，“看你上课，比调酒还有意思。”

这时，楼下传来熟悉的谈笑声。两人走到栏杆边向下望，只见唐三和戴浩正坐在一楼酒吧的窗边位置下棋。温榆冬在一旁的吧台后擦拭杯子，时不时凑过去观战，插几句嘴。陈云华坐在稍远处的沙发里，看着书，手边放着一杯红茶。

午后的阳光将这一幕镀上一层温馨的金色。曾经的对立与隔阂，在时间的流逝和共同的守护中，渐渐化为了平静的陪伴。

“爸爸最近常来。”唐舞桐轻声说。

“嗯，”霍雨浩看着楼下对弈的两人，“他们棋艺相当，胜负持平。”

这已成了“欧拉公式”常见的景象。戴浩在医生的允许下，每周会有几天过来坐坐。有时和霍雨浩讨论一下音乐区的发展，更多时候是和唐三下棋，或者只是静静地喝茶听音乐。两个历经沧桑的男人，在晚年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和。

夜幕降临时，酒吧渐渐热闹起来。霍雨浩和唐舞桐并肩站在吧台后，配合默契地调酒、招待客人。今天的特调是“秋日私语”，一款带有肉桂和枫糖风味的威士忌酸酒，颇受好评。

一位熟客举杯对唐舞桐说：“老板娘，你们这音乐课真不错，我家小子昨天回家还嚷嚷着要当科学家呢！”

唐舞桐笑着回应：“是霍老师教得好。”

霍雨浩在一旁擦拭玻璃杯，闻言动作顿了顿，耳根又有些泛红。

打烊后，两人照例最后离开。锁好店门，转身看着“欧拉公式”的招牌在夜色中散发温暖的光晕。秋风拂过，带着凉意和远处隐约的桂花香。

霍雨浩很自然地牵起唐舞桐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暖着。他们沿着熟悉的街道慢慢走回家，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今天收到李教授的邮件，”霍雨浩突然开口，“维也纳音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