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看见霍雨浩通红的眼角泛着水光。他顿了顿，突然温柔地吻去那点湿意，动作轻得不可思议："哭什么？"

霍雨浩说不出话，只能摇头。王冬的吻又落在他颤抖的眼睫上，然后是鼻尖，最后停在距离嘴唇毫厘之处。呼吸交融间，薄荷的甜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霍雨浩的眼泪还在往下掉，一颗颗砸在垫子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蜷缩在角落里，校服外套滑落半边，露出泛红的肩膀。月光从高窗斜斜地照进来，把他睫毛上的泪珠照得发亮。

王冬的喉结动了动。

王冬拉了拉系在手腕上的领带，深蓝色的丝绸布料勒进白皙的皮肤，在腕骨处打了个死结。

"不是要逃吗？"王冬忽然拽着领带另一端，强迫霍雨浩仰起脸，"现在看你怎么逃。"

他的声音很冷，但握着领带的手却在微微发抖。器材架在墙面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把两个人笼罩在里面。

霍雨浩挣了一下，领带立刻勒得更紧。王冬突然俯身，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呼吸里带着薄荷糖的凉意："你每动一下..."他的手指顺着领带慢慢下滑，最后停在霍雨浩突起的腕骨上，"这里就会多一道印子。"

月光偏移了几分，照亮王冬绷紧的下颌线。他的眼神很凶，可另一只手却悬在半空，像是想碰霍雨浩湿漉漉的脸颊，又硬生生停住了。

器材室的老旧空调突然启动，发出嗡嗡的噪音。霍雨浩被绑着的手腕动了动，领带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疼。"他小声说，声音还带着哭腔。

王冬的呼吸滞了一瞬。"现在知道疼了？"他的拇指按在霍雨浩泛红的腕骨上，力道放得很轻，"给别人讲题的时候..."

话没说完，霍雨浩突然向前栽进他怀里。王冬浑身僵硬地接住他，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渗透了衬衫前襟。

"......你身上好闻。"霍雨浩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王冬悬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