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他缓缓转过身,那双布满血丝、如同猛兽般的眼睛,挨个扫过那几个瘫软在地的妇人,最后定格在脸色煞白、抖得最厉害的马婶子身上。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一字一句,砸在每个人心上:
“都给老子听好了!”
“我王大牛,是个粗人,不懂啥大道理!”
“但谁要是再敢嚼我弟弟王明远一句闲话……”
他猛地抬起手,那柄还沾着木屑的杀猪刀,刀尖直指地上那两截破木头,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
“这桌子,就是下场!”
“下次这刀,砍的就不是木头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巷子里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赤-裸裸的暴力威胁和那骇人的眼神震慑住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上来。
王大牛说完,也不再看那些吓得快尿裤子的妇人,弯腰捡起自己的工具袋,把杀猪刀往腰后一别,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就走。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咚咚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围观者的心尖上,直到那魁梧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敢大口喘气。
那几个妇人连滚带爬地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连地上的东西都顾不上捡,头也不回地往家跑,生怕慢了一步那杀神又折返回来。
其他人也纷纷缩回脑袋,紧紧关上了门窗。
自打这天起,梧桐里这条巷子,彻底清净了。
关于王家兄弟俩的任何消息,都成了绝对的禁忌。
再没人敢在背后议论半句,甚至连路过他们那小院门口,都下意识地加快脚步,低着头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