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的目光,眼神有愤怒也有悲哀。
“宋砚堂,你只怪他在你身边安插人手,却不曾想过他在边疆如何活下去。一个筋脉尽断的人,在满天风沙的边疆立足需要多少努力。”
朱延拽了拽宋绍的胳膊:“弄璋,别说了。”
宋绍垂下头,只是沉默地落泪。
朱延的眸子仍旧无波无澜,抬头笑着对上宋墨的目光。
“既然你回来了,那弄璋就不必再替代你的身份。不过这些日子,你还是该好好藏拙,待真相大白的那一日,你便可以做回自己了。”
“行舟,你为何从不提起你在边疆的事?分明那些年我们也有书信往来,你只会写一切安好,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
“为何要告诉你呢?你帮不了远在边疆的我,告诉你也不过是你更加心烦而已。更何况,早就过去了。”
宋墨攥紧了衣角,缄默不言。
“弄璋,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歇息吧。”
“好。”宋绍走时瞟了宋墨一眼,轻嗤一声。
“他走了,说吧。”
“行舟,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