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抬手打断了邬善:“年纪轻轻的,不要总是那么念叨。”
“老师,您迟早把自己害死。”
朱延浅笑,懒洋洋地靠着座椅,眼中满是笑意。
“放心吧,若真有那个时候,我不会牵连你的。”
邬善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
“老师,我就怕你牵连不了我。同样是老师教的学生,我与宋将军,老师更看好谁?”
朱延一哽,面上满是无奈。
“怎么还攀比上了?他习武,你学文,你俩怎么能比呢?”
邬善凑到了朱延面前:“那,我和宋将军,老师定然更喜欢我吧?”
朱延的眼睛都直了,半句话也说不出,面上满是迷茫。
“罢了,老师大抵是从未想过的。”邬善有些失落地叹气,而后坐至朱延身旁。
朱延将糕点往邬善那边移了移:“你和砚堂都是我带大的,也算是我半个孩子,我自然不希望你二人自相残杀。与我而言,你们平安便够了。”
“好,那老师也要平安。过几日的宴会,老师会去吧?”
朱延无奈摇摇头:“去,一定去。”
“那就好。”
朱延撑着头,唉声叹气:“真不知道你们怎的如此在意我去不去宴会。”
“自然是因为老师不爱出门,我们想让老师多出门走走了。”邬善直接挽上了朱延的胳膊。
“殿下,纪公子来了。”侍卫站在门口,有些为难。
朱延迅速将胳膊抽出来,揉了揉眉心:“德真,你先去书房等我吧,先前你说的古籍我也找到了,你去看看。”
“老师。”邬善的神色凝重,明显不想走。
“去吧,纪咏没有坏心思的。”
邬善垂下头,有些沉重地叹了一声,缓缓起身:“那好吧。”
——
朱延选择在湖心亭与纪咏相见。湖心亭格外精致,桌子上摆着热茶和糕点,而朱延那一身浅蓝色衣裳在其中更是显得孤傲。
“没想到你府上还有这样的地方。”纪咏站在了朱延对面,目光一直落在朱延身上。
“我府上的好地方可多了。”朱延将热茶放在了自己对面,微微弯眸。
纪咏坐下抿了一口热茶,将一本账簿放在了桌子上。
“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