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他站起身,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台吉识时务,日后五部与大明,便是盟友。”
到了这一刻,熊廷弼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去。
草原之上。
科尔沁早已依附,内喀尔喀五部借兵一万,威胁大减。
察哈尔部被粆图台吉牵制,皇太极的草原盟友全没了。
后方粮道有护粮堡守护,军户春耕顺利,民夫征发在即,八万大军枕戈待旦……
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对皇太极的雷霆一击。
此战
皇太极,你拿什么来赢!
另外一边。
赫图阿拉。
战争的乌云,已经笼罩在赫图阿拉的上空了。
皇太极刚从抚顺关探子那里得到消息:
明军的先锋骑兵已到抚顺城外三十里,粮车沿着辽阳至沈阳的官道连绵不绝。
“一个月内,恐怕明军就要来攻了。”
皇太极喉结滚了滚,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虽早知道这一天会来,可当明军真要攻来时,那压在肩头的“大金存亡”之重,还是让他呼吸都沉了几分。
如今的大金早已不是一年多前的模样了。
开原、铁岭丢了,辽东的粮道断了,连蒙古诸部都倒向了大明。
府库里的粮食只够支撑三个月,能战的女真精锐不足两万,连甲胄都有半数是修补过的旧甲。
而明军呢?
熊廷弼手握重兵,还有科尔沁、内喀尔喀的蒙古骑兵相助,火铳、火炮堆得像小山。
他这边稍有不慎,便是城破国灭,他这个“天聪汗”,也只能落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不过
这些天来,他也不是没有做准备。
皇太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虑,转身看向城下。
外城的壕沟已挖得差不多了,三道宽三丈、深两丈的沟壑像三道黑色的伤疤,横在外城墙下,沟底密密麻麻插着削尖的鹿角。
沟后,几百名穿着明军旧甲的汉兵正蹲在土坡后擦拭鸟铳,那些鸟铳多是去年从科尔沁部手里缴获的,枪管上还留着弹痕,却被擦得锃亮,枪口对着西南方向。
那里是唯一没有苏子河阻隔的开阔地,明军事先必会从这里主攻。
“堤坝那边怎么样了?”
皇太极的声音恢复了沉稳,目光投向苏子河上游的方向。
“回大汗,已经筑好了!”
侍卫躬身回道:“用夯土筑了两丈高的堤,预设了三个缺口,只要拉断绳索,河水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