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卒去府上请的时候,就该跑的。
但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过,他倒也没有完全放弃。
孙得功猛地站起身,伸手就想推开身边的亲卫逃跑。
他在广宁经营多年,城外还有五百家丁,只要逃出去,就能投奔蒙古部落!
可他刚挣脱一名亲卫的手,厅门后突然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穿着黑色甲胄,面容冷峻,正是杨涟早已安排好的副将李鸿基。
李鸿基刚因阻击皇太极有功被陛下擢升为副将,此刻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不等孙得功反应,李鸿基一记重拳就砸在了他的脑门。
那拳头裹着铁手套,力道大得惊人。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孙得功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两名亲卫立刻上前,用铁链锁住他的手脚,拖了出去。
一旁的张存仁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不住地对着杨涟和王化贞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哭喊道:
“饶命!都堂、抚台饶命啊!
罪将知道错了!罪将愿意戴罪立功!
罪将可以去劝降蒙古部落,罪将可以去建奴那边当细作!
求你们饶我一条狗命!”
杨涟看着张存仁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心中更加厌恶了,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戴罪立功?你私通鞑子时,怎么没想过朝廷的恩义?
你克扣军粮,让军户饿死时,怎么没想过‘饶命’二字?
现在还想要活命?晚了!”
他对着亲卫挥了挥手,声音斩钉截铁:
“扒了他的参将甲胄,押入死牢,待清点完他的罪证,一并交由三法司处置!”
两名亲卫上前,粗鲁地扯下张存仁的甲胄,露出里面的绸缎内衬。
张存仁还在哭喊求饶,却被亲卫堵住了嘴,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议事厅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王化贞看着空荡荡的角落,额头上的冷汗还没干,却对着杨涟拱了拱手,话语之中,已不见丝毫桀骜。
“杨都堂深谋远虑,本官佩服。”
杨涟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厅内的祁秉忠等人,声音沉稳:
“抚台客气了。肃清贪腐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整顿军备、安抚军户。只有让广宁的人心稳了,边防才能真正稳固。”
“不过,贼首虽除,孙得功、张存仁的党羽还散在城中,他们豢养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