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牧场里去管自家的羊群。
“建奴的主力呢?”刘兴祚追问,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使者脸上闪过一丝忌惮:“黄台吉带着人退到长城以内了,听哨探说,正往抚顺方向走。”
“抚顺?”戚金与刘兴祚同时看向对方,眼中的凝重几乎要溢出来。
抚顺是建奴进攻沈阳的门户。
黄台吉在草原劫掠了那么多物资,显然是为了补充军需,此刻退回抚顺,绝不是收兵的意思。
“他们在草原抢够了粮草,怕是要攒着劲,再打沈阳的主意。”
这场仗还没结束,草原上的硝烟刚散,长城内的厮杀,怕是很快就要开始了。
不过
若是要打沈阳之战,就离不开察哈尔部的支持。
刘兴祚眼珠一转,往前逼近一步,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激将。
“你们大汗遭受如此奇耻大辱,金顶大帐都被烧了,难道就甘心咽了这口气?”
“而且,建奴在大板城抢走的,可不只是粮草,还有察哈尔部百年的脸面。此刻不趁他们元气未复报仇,难道要等建奴站稳了脚跟,再来踏平你们的牧场?”
刘兴祚眼神锐利,这话既是质问,更是试探。
若是能说动林丹汗出兵,沈阳之战便多了几分胜算,那些蒙古骑兵的冲击力,对付建奴的重甲步兵再好不过。
使者却猛地摇了摇头。
他避开刘兴祚的目光,声音低沉如闷雷:“将军有所不知,大板城的火,一半是建奴放的,一半是自己人点的。”
这话一出,刘兴祚与戚金皆是一怔。
林丹汗使者缓缓解释:
“蒙古诸部里,太多人与建奴暗通曲款。”
使者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又迅速被无奈取代。
“有的送情报,有的私开城门,甚至连大汗的贴身侍卫里,都查出来三个与建奴有书信往来的。大汗说,若不趁此时机清理门户,将来死得更惨。”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双手奉上:“这是大汗列的名单,光是内喀尔喀五部的台吉,就有七个私通建奴。如今建奴退了,正好腾出手来拔这些钉子。”
戚金接过羊皮卷,展开一看,上面用蒙古文写满了名字,每个名字旁都画着血色的叉,墨迹尚未干透,像是刚用鲜血写就。
原来林丹汗的溃败,不止是建奴凶猛,更是后院起火。
“若是明国肯再支援两万石粮草、两百斤火药。”
使者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些许急切。
“大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