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低。
“陈皮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赫连大人格外开恩了。”
张启山的话沉重地压在了二月红的心上。
二月红一顿,脑子清醒过来。
他若此刻求情,非但救不了陈皮,反而可能触怒赫连大人。
想通了这一点,二月红放弃了求情的打算。
如佛爷所说,陈皮犯下的错太大了。
陈皮被副官拖出去,自始至终,没有看二月红一眼,没有看任何人。
张启山见二月红明白,便不再多言。
他转向门外守着的管家,吩咐道:“备车,送二爷回府。二爷身子需要静养。”
“是,佛爷。”
门外的管家连忙躬身应下,转身去安排。
很快,汽车备好。
张启山亲自将二月红送至张府门口。
此刻,天色已经蒙蒙亮。
张府大门之外的树上,陈皮已经被高高吊起,双臂被缚,垂着头。
二月红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被吊起的陈皮,眼神复杂难明。
他在张启山安排的亲兵搀扶下,沉默地坐上汽车后座。
张启山站在张府门口,望着汽车驶去的方向,又抬头看了看被吊在半空的陈皮,脸色沉静,目光深邃。
这一夜,他可收获了太多东西。
……
两日后。
二月红请赫连大人来梨园听戏。
赫连正愁没有娱乐活动,果断前往。
二月红重新开始唱戏,长沙城又热闹起来了。
二月红的戏,本就是千金难求,更何况二月红已经将近两个月不曾登台了。
开戏这天,梨园门口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园内灯火通明,戏台上铺着大红毡,锣鼓家伙早已备齐,只等主角登场。
楼上楼下包厢散座,座无虚席,嗑瓜子的、聊天的、叫好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一片喧嚣。
在最靠近戏台视野最佳的第一排,赫然预留出了一片格外宽敞的区域。
几张太师椅摆放得整整齐齐,面前的小几上摆放着精致的茶点瓜果,与后面拥挤的普通座位形成了鲜明对比。
台下懂行的人都暗暗猜测,今日必定有了不得的大人物要来。
果然,戏快开场前,人群忽然一阵轻微的骚动。
只见一个男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瘸子出现在门口,身边还走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大美人。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西装风度翩翩的男人和一个一身布衫的男人,两人低头闲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