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见不得别人哭的人，只是方梦是因他而哭的，他心生愧疚。

“对不起。”

从对她说了第一个对不起之后，表达歉意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

“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这样，可我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

“方梦，真的很对不起，以前我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这句话说出来，席琅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这些话不过是无用功，反倒像是在为自己做辩解。

“我......”

席琅刚开口，就发现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牙齿死死咬住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似乎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她的脆弱。

喉咙一哽，他心情不太好受，默默拿出纸巾替她擦着眼泪，哪怕这样的举动很不合适。

看着她委屈的面容，他终于明白，面对他的讥讽，她不是不在意，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是了，表现出来只会让她更加难堪而已，因为没有人会帮她，就算是阿月会安慰她，可阿月始终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现在才隐隐想起来，她的父母似乎是因为意外去世了，才会被接到方家的。

所以哪怕受了委屈，她也只能笑笑，装作没有放到心上，直到迎来了他的道歉，她才终于忍不住表露委屈，落下了眼泪。

但哪怕是哭泣，她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这副隐忍的模样，让他心口跟着发疼。

“对不起，方梦，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好吗？”

“以后我把你看做妹妹，比亲妹妹还要亲的妹妹，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欺负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我说到做到，如果做不到，你打死我，我绝对不还手！”

席琅一边为她擦着泪水，一边承诺，听不到她的回答，心中又暗暗着急。

“你别哭了，方梦，你现在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做好吗？”

他真害怕方梦情绪一激动，哭昏了过去。

那让你现在和方霁月分手呢？

虽然很想这样说，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些遗憾地按捺住这个念头，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不想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不要再讨厌我就好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堂姐夹在我们中间会很难受的。”

“好，我绝对能做到，所以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他语气没有不耐烦，更多的是温柔地哄着她。

这种温柔的态度，方梦只在他面对方霁月的时候见过，而现在，增加了一个她。

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