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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嘴边，却成了："身子可大好了？"

"托皇上洪福，已无大碍。"

又是一阵沉默。雍正发现，面对清醒的安陵容，他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那些在梦中汹涌的情感，此刻都被帝王的身份压得死死的。

"嫔妾告退。"安陵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适，适时行礼。

雍正张了张嘴，最终只道："好好养着。"

待安陵容退下，雍正长舒一口气，却又感到一阵失落。

他走到窗前，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渐渐远去，忽然很想知道当她发现枕边的长命锁时，可曾有过片刻欢喜？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雍正摩挲着空荡荡的掌心，那里原本该有一条锁链的痕迹。

如今却是物归原主了。

夜色如墨，延禧宫的飞檐在月光下勾勒出锐利的轮廓。

雍正披着玄色斗篷，独自走在宫道上，靴底与青石相触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苏培盛小跑着跟在后面，声音压得极低："皇上，这不合规矩..."

"闭嘴。"雍正头也不回，"再出声就滚回去。"

转过一道宫墙，延禧宫的轮廓已在眼前。

雍正突然停住脚步，惊得苏培盛差点撞上他后背。

只见帝王站在宫门外十丈处，一动不动地望着偏殿那扇透出微弱灯光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