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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名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伤害自己!
他眼底翻涌着偏执的疯狂与浓烈的心疼。
勋名我说过,你是我的人,你的身体,你的性命,都是我的!
勋名没有我的允许,你连一根头发都不准掉!
沐心柳被他紧紧攥着手腕,抬眸对上他那张因惊怒而愈发妖冶逼人的脸,心中一片冰凉。
他当真对她喜欢到了偏执入骨的地步。
或许如传闻所言,狐族天性便是如此,一旦动情,便是至死方休。
勋名那精纯的赤色妖力涌入沐心柳的伤口,想要帮她疗伤。
没想到,这非但没能让伤口愈合,那翻卷的皮肉竟像是某种无底深渊,不仅贪婪地吞噬着他的妖力,更隐隐传来一股诡异的吸力。
更让勋名脸色剧变的是,他胸口处那因豢养妖兽而留下的旧伤,竟在此刻毫无预兆地剧烈发作起来,剧痛感传遍全身,逼得他有些站不稳,双手都在颤抖。
很快,一股狂暴的妖兽力量不受控制地反噬而出,顺着他与沐心柳接触的手腕,疯狂地涌向沐心柳的伤口。
沐心柳也感受到了这股异常,手腕处传来的不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一种带着奇异饱胀感的吞噬之力。
她惊愕地看着自己手腕上那片诡异的赤黑交织的光芒,以及勋名骤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和他胸口隐隐透出的不祥黑气,心中骇浪翻涌。
从前的记忆突然涌上脑海——
最初嫁与勋名之时,她真的以为逃离了沐齐柏的掌控,寻得了栖息之所。
勋名待她极好,锦衣玉食,无微不至,甚至为她挡去所有风雨。
那双总是盛满偏执爱意的眼睛,也曾让她心生恍惚,以为这便是归宿。
可这好,是带着锁链的。
他不许她踏出登仙楼半步,不许她见任何外人,她的世界从沐家的牢笼,换成了这座以爱为名的华丽囚笼。
一日复一日,她望着窗外不变的景致,感觉自己的魂魄也在一点点枯萎。
她开始无意识地用指甲抠挠手腕,留下道道血痕,亦或者在壁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只有在疼痛中,她才能确认自己还活着,还未曾彻底化作他笼中一只只会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