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七盏灯同时熄灭，只剩下莲花灯幽幽发亮，在黑暗中像是一只孤独的眼睛。

“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女尸坐起来，身上的戏服随着她的动作沙沙作响，“把铜钱放在我胸口，念三遍‘我愿意’。”

我攥紧铜钱：“凭什么信你？”

“因为你没得选。”女尸笑了，嘴角微微上扬，“要么现在死，要么...”

她话没说完，莲花灯突然剧烈晃动。光芒照到她脸上，浓妆开始剥落，露出腐烂的皮肉，那腐烂的气息仿佛能透过屏幕传出来。

“快做决定！”女尸厉喝，声音陡然变得尖锐。

我深吸一口气，举起铜钱：“我愿意...”

“我愿意...”

话音未落，女尸突然发出刺耳笑声。我手一抖，铜钱差点掉落。

笑声戛然而止，女尸歪着头看我：“你真的愿意？”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得发疼。身后传来门板开裂的声响，那只苍白的手正在撬门，“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在挤压人的神经。

“主播你后面！”弹幕疯狂刷过。

“快说！”女尸厉喝，浓妆剥落处露出森白骨头，那骨头的纹理清晰可见。

“我愿意！”我咬牙重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铜钱突然滚烫，掌心传来烧灼感。莲花灯剧烈晃动，灯光扫过女尸胸口时，我看见一道血红锁链从她心口延伸出去，消失在天花板上方。

“好。”女尸微笑，腐烂的脸皮裂开缝隙，“现在，把铜钱放在我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心口，锁链连接处隐隐发亮，那光芒带着一丝诡异的诱惑。

我握紧铜钱，听见身后“咔哒”一声。门缝被手指撬开一道缝，黑雾从缝隙涌进来，像是恶魔的触角。

“你还有三秒。”女尸开始倒数，声音冰冷，“三...”

我往前走一步，铜钱烫得冒烟，丝丝缕缕的白烟从我手心里升起。莲花灯突然转向，照向女尸头顶。那道锁链在光线下显形，末端拴着个模糊人影。

“二...”

人影面容逐渐清晰，竟是直播间的打赏榜榜首——“护法*10”。

“就是他！”我指着锁链大喊，“你等的人是他！”

女尸瞳孔收缩：“不可能，他三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