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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还在继续,高潮迭起。我却如坐针毡,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散场。人流如同开闸的洪水,汹涌地朝着各个出口涌动。欢呼声、讨论声、意犹未尽的歌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亢奋的嘈杂。
我逆着人流,凭着记忆和直觉,朝着后台区域的方向挤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孤注一掷的冲动推着我向前。
后台入口果然有保安严密把守。我混在一群似乎有门路、或等着碰运气的粉丝和媒体中间,焦灼地寻找着机会。
就在一名工作人员刷卡打开侧门,侧身与外面的人交谈的瞬间,我瞅准空隙,猛地低下头,像一尾滑溜的鱼,从那短暂的缝隙里挤了进去。
“哎!你!”保安的呵斥声在身后响起。
我不敢回头,拼命朝里面灯光更亮、堆满器材和箱子的走廊深处跑去。身后追赶的脚步声和呵斥声越来越近。
慌不择路间,我猛地推开一扇虚掩着的、贴着“休息室”标签的门,闪身进去,迅速将门关上反锁。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我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息,耳朵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跑过,呵斥声渐渐远去。
我松了口气,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房间。像是一个临时的备用休息室,不大,陈设简单,只有沙发、茶几和一面巨大的化妆镜。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氛和化妆品的气息。
镜子里映出我苍白失措、跑得头发凌乱的脸。
就在我试图平复呼吸时,身后的门把手,突然转动了一下。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
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然后,门被迅速关上,落锁。
我猛地转身,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门板。
他站在我面前。
马嘉祺。
已经换下了舞台装,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连帽卫衣,帽子扣在头上,脸上还带着未完全卸净的舞台妆,却掩不住底色的苍白和一种极度疲惫的紧绷。
没有保镖,没有助理。只有他一个人。
他微微喘着气,额角有细密的汗珠,似乎也是一路疾走而来。那双在舞台上璀璨夺目的眼睛,此刻在帽檐的阴影下,锐利得像淬了寒冰的刀锋,死死地盯着